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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第一次,她在皇帝的面前冷冷转身,留他仇恨的目光落在背脊。
……
那一夜的鼓声直到天明才渐渐止息,清晨的时候,她见了小隐回来,眼里是慌乱无措欲言又止。
她笑说小隐你不必为我担忧,风里雨里我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又怎么会在乎眼前这一点小风小浪,皇帝不会不顾及虞家在朝中的地位,不会不顾及太子声誉,所以我没事,我没事……
这样说完,她便真个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她以为她会在梦里见到什么人,比如说恨她的沈妃,或者她思念愧疚的慕容,抑或是那个心念念要为沈妃报仇的她的夫君……可是什么也没有,她竟然连梦境也这般的苍白无力,真的让她有些凄凉了。
沈妃的事沸沸扬扬了大半年,可比起皇宫里走马灯一般的美人宫女,终究成了一场云烟。
她以为沐阳帝会为了一个沈妃伤感,痛苦,不近女色,或者消沉沮丧自暴自弃,可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个小女人的绮丽幻想,那个男人终究是一个坐拥天下的天之骄子,他会真正的在乎什么呢?
连她也猜不透。
建兴十六年的时候,他忽然愤恨起了虞家,撤除了父亲叔父的官位不说,竟荒唐到把堂堂一国太子贬去彬州戍守!
他暴戾,他跋扈,他却终究是一国天子,谁又能左右得了他的决断呢。
愤恨的争吵却终究不过是徒留下伤痕,她傻傻的哭了一天一夜,隔日里却只能悉心遣了小隐默默跟随,便把她十三岁的焱儿送走边疆。
那时候,她想,王后又如何,太子又如何,天下太平终究不是一个人的牺牲一个人的付出便能左右得了的,她怎么总是傻傻的忘了呢……
于是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微笑,学会了木然。
建兴十七年,天下动荡得厉害,这厢大旱,那厢起义。
开春的时候,宫里又开赏芳宴,她坐在皇帝的身边,笑容一如每一年的一般端庄雍容,笑了半宿,累了,宴席接近尾声,她便倾身附在皇帝耳边说:
“天下这样动乱,不如我去庄宁寺在向方丈求个签文吧。”
沐阳帝端坐在她身旁,半眯着眼,和着乐曲打着拍子,正专注在舞池里纤腰丰臀的西域舞女,茫茫然的点点头,敷衍了事。
隔日里她坐在轿子里昏睡时,忽然被狠狠晃醒,见了眼前的刀光鲜血,尚来不及惊愕喊叫,胸口里已是一片寒凉痛楚。
她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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