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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又何须传承?再造出一个“龙”来承担他所受过的全部痛苦;背负着那早已作古、变成传说的无聊罪恶;寻找海市蜃楼般,也许压根儿不存在的钥匙……
倘若那就是蒋氏一门的命运,拜托!请让它结束吧,到他为止。不会再有女人似他母亲一般死在蒋家男人的手里、不会再有浑身罪恶的小孩为世间增强血腥;让所有悲伤与痛苦、眼泪与凄凉全在他手上做一个彻底的完结吧!
一记阴狠的冷笑蓦然浮现在他削薄的唇边,在他的力量尚不足以与父亲对抗前,骤然与其抗衡就是螳臂挡车的愚蠢行为,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自取灭亡的蠢事。
但……他还是有办法阳奉阴违的,也许明天他就去结扎,断了自己的生育能力,他还是会照父亲的要求与储末央发生关系,但父亲想要第七代的“龙”,哈哈哈……叫他等到下地狱去吧!
“储未央,这是我唯一可以补偿你的了。”在他冷如寒冰的心底,埋藏在阴暗角落探处,有一小块柔软的地方如是说着。
瞬间!别墅里那张煞白的小脸与母亲发疯前的憔悴样貌重叠在一起。是否拖着他一起自杀的疯狂母亲,也曾经和储未央相同,有着花样年华,却绝望地消磨在“青龙”无情的诅咒中,任理智丧尽,被悲哀蚀透了心神,最后只能选择懦弱的自裁,以逃避这一切。
卷起衬衫的衣袖,露出光裸的右臂,腕上一道刺目狰狞的伤疤是他那疯狂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轻轻地抚着它,一遍又—遍,这辈子,一道伤已经足够了!储未央,但愿他有能力放她高飞,永远永远地离开青龙……
砰砰砰砰,吵杂的撞击声划破花园宁静的午后时光。
未央头上圈着一条毛巾,身穿简单的汗衫、热裤,顶着烈阳,正没命地挥汗工作着。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第一百次骂出心中的不满,怨的是自己,没事干么拿家具出气,瞧!这下可好了,待修的东西一堆,别人家有老公可以使唤,她家……算了!别提姓蒋的那只猪,没他,她照样可以维持好一个美满的家庭。
“姐……”低柔、怯懦的声音在未央身后响起。未敏是中午时分到的,她也是烦恼的根源。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因为口中咬着钉子,未央语音不清地说道,忙碌的右手未曾停止挥动铁锤。
“我……”未语先泣,标准未敏式的说话方法。
娇柔的女子惹人怜,但弱到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未央长叹一口气,不是她没有姐妹爱,只是……唉!这实在是一件很麻烦、很麻烦的事。
“未敏!”明知劝了也没用,她还是放下工作,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不能这么懦弱,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该学着坚强点儿,好不好?”
“我知道。”未敏轻点螓首,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小脸庞上是一片的青与白,泪水添不了颜色,只是更加重了它的负担。“可是振邦,他……”
冯振邦是末敏的老公,一个标准的败家子、花心大萝卜,生来只会吃喝拉撒睡,专职欺骗小女生,副业是泡酒家,当凯子。
“未敏,振邦就是那种个性,你嫁他之前早知道了,他喜欢玩女人,不爱工作,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但你依然答应嫁给他,那时你就该有心理准备,并应该想好对策了,现在再来哭,根本于事无补嘛!”
“可是妈妈说……那个男人只要结了婚,就会安定下来的,我……”抽泣的通红的小鼻子里,喷出沉如海深的委屈。
“事实呢?”这个问题两姐妹早争论过不下百遍了,而结果永远是那样。未央兴趣缺缺地再度执起铁锤,只分了一半的心神听未敏抱怨。
“振邦还是不停地玩女人,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找上门、或者打电话来骚扰,我……”说着说着,未敏又哭了,核桃大的双眼里满布着血丝。“姐,我该怎么办?我不要振邦每天都出去花天酒地,公公留下来的地产都被他卖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
“未敏,所以我叫你要坚强啊!”未央不得不丢下工作,双手扶着妹妹的肩膀,神色严谨道。“妈妈就是因为不够强,才会将咱们两姐妹给卖了,当然我不是怨她,一个女人,尤其是没有学历、工作经验的女人,要在这个社会上,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以图谋一家子的生计,确实不容易。”一
看到未敏摇头,未央才长吁口气诌道:“别说振邦花心了,你姐失何尝当这里是家过?结婚五年,我见蒋森严的面指可数,但那又如何?没有他,我照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