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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过后,那百越族长数天不见反应,而我不知是否因三头蟒所伤,又因为一场恶斗耗费了心神,当晚竟是莫名其妙发起高热,那之后数日缠绵病榻,昏昏沉沉怪梦不断,甚至有过一次大半夜的我拽起小白,偏要说什么碧泱山已为东海所没,偏要说那水底下屋宇殿堂,宫阁辉煌……
我大约是烧糊涂了。
病中清闲,虽然如今身处险境,不过这竹庐外百越守卫对我还不算苛待,甚至他等出入行礼,待我竟好似公卿之上,而我心头纳闷,但觉古怪,直至有一天,那数日前重山之中相遇的百越公主突然造访,我这才明白,大约今时那族长大人无心理会我,我应该又是沾的这公主殿下之光,成了贵客了。
公主殿下年且少,此次来访竟好似偷偷摸摸,虽说百越女子性情活泼外向,百越民风也不似龙朝拘谨,不过不管怎么说,像我这等危险人物,她兄长想必是万万不同意她随随便便接触的吧。
所以是日午后,公主殿下来访我实感意外,当她轻轻推开竹门,颇带些羞色出现于我面前时,我一惊之余实在反应未及,却说他那蛮不讲理的族长哥哥曾几次三番计较说我曾招惹于她,而如今这等境况,我实在是不敢再招惹于她了。
心头几分复杂,我忙是起身一礼,“公主殿下……”
16权谋乱
公主殿下到访,却原是来安慰我的,她言语未几,只不住告诉我他阿哥并非专横跋扈,蛮不讲理,更提及百越巫卜,神鬼预言,据说当日在重山中,那族长大人与我一面之缘后,回来就曾言及我于百越水患,至关重要。
午后浅阳里,公主殿下一直在言说他阿哥如何如何英明,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治人重罪,而我闻听心中有数,因而一直颔首并未言语。如此些许辰光,不知是否因为总不见我答话,这公主殿下好似有些不高兴,她一时撅起嘴巴,面颊微红,却唤我道,“龙……,龙哥哥,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我阿哥他有时候的确古里古怪,突然间他就会定定地不知道说什么梦话,不过他每次一去竹海闭关,出关后总是异常通情达理,你放心,过两天等他再来找你时,一定会视你为上宾,以礼相待的。”
公主殿下待我亲善有加,这一番言辞凿凿,倒说的我颇有些讪讪,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担忧短时内那百越族长会对我有性命之害,只是治水一事决非儿戏,更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解决的小问题,实在是我此番托大,嗐,有失偏颇。
心中所思自不便对小公主明言,于是此刻我只顺她言语略作回应,一言一答,颇为拘谨,未几,这公主殿下只当我是心惧百越族长,故此生分,这一刻她颦起眉头,怕是要责我不解风情,然少时后,公主殿下再启檀口,却是一言扯开话题,倒问起我当日收伏那三头蟒一事来。
三头蟒狰狞可怖,与之争斗决非什么趣事,只怕今时,我但凡与这小公主略略提起那恶兽形状,她即要吓的花容失色了吧。不过这会儿,小公主兴致正浓,她抬首看我,满目期望,“龙哥哥,我听他们说那天那水兽好生凶恶,据说是长了三颗脑袋,是不是真的?他们还说,你什么兵器都没用,就让那水兽乖乖听话了?”
她一口一声唤我龙哥哥,柳眉轻扬,樱唇微启,语带三分亲密七分羞,实在是个可爱的好姑娘,无奈何今时我心下忌讳她那惹不起的兄长,又害怕自己言行不当,再招来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这一时,我只是简略言述当日暗河之争,一开口只哄她道,“哎,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虽说那三头蟒生的凶恶,其实它的六只眼睛都看不见,平素都只能用耳朵听,所以那天啊,我不过是吹了首曲子,它听着听着就自己走了哦。”
我一语聊表带过,只当是说了个笑话与这小公主解闷,而公主殿下初还真有些相信,不过少时反应过来,她知我是在哄她,不由得微嗔一声,好生羞恼。这一时小公主芙蓉面上娇羞色,柳叶眉梢怒还嗔,片刻,她面带薄怒,大约是想要责我捉弄她,未曾想抬首间我二人视线相交,她一见我微弯眉角,笑的开怀,却是腾的下红了面庞,一转身即唤过身侧婢子,移步环佩叮咚,倩影匆匆远去。
这公主殿下莫非真的对我有意?
百越公主离去后,小白正是自门外入,此刻他见我若有所思之态,竟是酸溜溜一句道,“怎么,连龙哥哥都叫上了?你莫不还真是嫌麻烦不够多,一时要与这百越族长治水,一时又要与人家公主殿下**,怎的,你这是想好了要留下来做驸马了?”
哪有的事?百越族不是从不与外族通婚么?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招惹这公主殿下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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