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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让她等到了,等到他的情、他的爱,那么,这番爱苦通通值得了。
他的脸变得憔悴,染了风尘的鬓发看来疲惫不堪,他为了她心力交瘁吗?
那……她还在害怕什么,付出爱,她乐意;交子真心,刀子水后悔。只要有他相伴相陪,纵无锦衣玉食,纵无万年富贵,她都不介意。
忽然间,她看到他背后一个影子。
霜霜!是他们口中的毒娘子!
来不及细想,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力气,抱住他,一翻身,长剑自她后背刺入。
下一刻,鼎骥发掌,霜霜被震飞出窗棂。
“你没有中毒……”她不甘愿,不该会失手的、不该……
“你以为我会大意到让你下第三次毒手。”他冷冷一笑。
“秦……少开……”
“恐怕你的人救不到他了,他现在已经在押解入京的途中。”说救不到是客气了,正确说法是——你的人已经被一网打尽。
“你……都算……”
他不再理会她说什么,抱起旭脉细细检查她的伤口。
“杀手门……不会……放过你……”头一偏,毒娘子气断魂归。
天!好深的口子,她不该救他的。抱住旭儿,他满心焦惶。
怎会弄成这样子?他把全副注意力摆在偷偷入门的毒娘子身上,竟没注意到旭儿已经清醒过来!自责极了,他怎耆是让她受伤。
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刺目的鲜血张狂了他 的心,事情又脱轨了,她不能爱伤、不该爱伤,他才刚信誓旦旦要保护她,怎他的保护又让她伤重?
抓住他的衣襟,旭脉用尽全身力气,逼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对他说一句话。
张开口,她好辛苦、好艰难地说出:“你……不死……”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担心他会不会死,她该担心的是自己啊!
她流了那么多血,她才刚从鬼门关走回来,她才……
她……她说话了?!她是不是开口对他说话?是……他没听错,不是幻觉、不是!他确定她对他说话。
她不要他死,所以用身体帮他挡下一剑;她不要他死,军械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得他一命……
天!他居然还在怀疑她的心、还在自以为她的骄傲源自于她看不起他,她不说话,不表示她不爱他呀!
是了,她爱他犹如他爱她,他们彼此相爱、彼此疼惜,那么……又是哪个环节不对,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心?
不能再想了,现在瞎子点灯白费蜡重要的事情是救她。
抱起旭脉,他冲出房门往公孙华的屋子奔去。
一路上,他喃喃地回应着她的话:“不死、不死,我不会死,你也不准死,我 们两个人都不死,我还要 带你去玩、去骑马、去坐画航……”
* *
换过药,公孙华把苦得近乎恶心的菜汁端到她面前。
旭脉皱起眉,还没喝,整张脸已经把苦表现得淋漓尽致。
同一副苦药已经连连折磨她三天,还不能让驰下床活蹦乱跳,可见这个公孙华的医术也是有限得很。
偷偷瞪他一眼,她满心不愿。
“旭儿,很苦吗?”鼎骥的关心满满地写在脸上。
她重重点头,连带做了一个呕吐动作。
恶作剧的调皮神色挂在她眉梢,这们的她才是他记忆中的宋旭脉。
“喝喝看,要是药熬得比上次还苦,我就让公孙华也陪你喝一碗。”
他这是招谁惹谁?自从宋姑娘醒来,他的主子就换上一张脸、一副性格,怪的让人无从评论。
菊花寨里宠老婆最出名的,就数他公孙华了,但和主子一比,他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药一落肚,鼎骥立刻送了块藕粉桂花糖糕入她口中。
“很苦吗?”他又问。
只见她点点头,公孙华的脸立时浮上痛苦表情,幸而,她紧接着又摇头,他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你这样欺负他,不怕明天他弄碗更可怕的式水给你喝。”
她摇头。不怕!因为有恃无恐,有他撑着,她谁都不怕。
“主子,我下去了。”公孙华吓得逃之夭夭。
旭脉笑得娇憨,鼎骥望住她,在她脸上寻找小时候的印象。
但除了那双干 净得太过的眼睛,他寻不到旧时痕迹。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她伸出五指在他面关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