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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适才已经自问过了,冷冷一笑,垂首诚实道:“是。”
然而她却哪里有应有的羞涩或激动?因而听在越王轩的耳中,便只当她故意反嘲一般,说不出的讽刺,噎了一噎,笑意便有些冷了下来,“除了你之外我还有诸多其他姬妾,这你又不是刚知道。”
她点点头,“然后?”
“即使寻常百姓,都有个三妻四妾,何况我贵为王爷之尊。”
她再点头,“所以?”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倒像是特意来为适才的事解释似的?且不说她并非他的正式姬妾,即使是,他越王轩什么时候找个女人还要对人解释了?然而她这一脸表情,怎么都让人觉得很窝火啊!一看就知道是假笑。
只得努力按捺下怒气,问道:“好吧,那你刚才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没什么,不过是些私事罢了。惜惜真是该死,竟然公私不分,没想到会因此而打扰到小王爷,请王爷恕罪。”
她在他面前一向牙尖嘴利,从不在意他王爷的身份,何曾这般客气恭谨来着?倒像是划清界线的意味了。越王轩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愈加恶劣。从前自然不乏遇到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时候,但那些女子不是寻死觅活就是一直哭哭啼啼,然而这一次,面对着她异乎寻常的冷静以及疏离,他一时竟只能束手无策,终于恨恨一声,拂袖而去。
终于走了……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疲惫地伏在桌上,心居然还有些茫茫然。是呵,本来就知道他姬妾成群,本来就知道他并非情种,本来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他好奇的玩物而已。
那么,顾惜惜,你这个笨蛋,到底在气闷些什么?
本以为,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些不一样的……
原来,只是不自量力的错觉呵。
又良久,不知是谁推门而入。
“惜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却是小媚的声音。她苦笑,虽然几乎毫无开口的欲望,但深知小媚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韧性,当下简明地概括:“不小心被我冒失地撞破了好事,惹得我们尊贵的小王爷很不高兴。以上。”
小媚无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片刻,试着安慰她:“你看,好歹他还为了你特意过来一趟解释,可见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啊。”
“你当他是为了怕我伤心才追来的?”
“……”
望见小媚迷惑的眼神,她冷冷一笑。
“呵,他的确是担心,担心我公私不分,怕因此而误了他的大业罢了。”
“不会吧?也有可能是你把他想得过于恶劣了……”小媚不知道为什么,倒像是很看好那越王轩似的,尽开口为他辩解。
顾惜惜转过头,苦笑道:“是吗?我倒觉得是之前把他想得太好了。对了,”勉强提起精神,“那个花魁大赛的人选,你们可有什么打算了?”
小媚知她是为了转移话题,却仍只得无奈道:“嗯,大家都觉得,方芰那孩子看上去还蛮有希望的。”尽管自己也只不过二十不到的年龄,这口吻,却是饱经沧桑一般。
“方芰?她适应得这么快?”顾惜惜愣了一愣,这小姑娘虽是卖身葬母进来,几个月前却还寻死觅活闹过,原以为还需要再几个月她才能慢慢想通,想了想,疲倦地点点头,“嗯,也好,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们能教多少教多少吧。”
如此语气,却等于下了下逐客令了。小媚虽然担忧,还是只能站了起来,“明白。那我就先出去了?惜惜,你……唉。”
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关门离去,还了她一室清静。
顾惜惜以手支颐,闭上眼,两件事翻翻滚滚又上了心头。短短一日之间却连遭这两桩大事,想想今晨离开怀玉楼去汇报时的愉悦心情,只觉恍若隔世。
奇怪……早知道男人不可靠,是从什么时候对他竟有了妄想?连自己都忍不住迷惑。
在他微笑着说“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的时候?在他故意不动声色地与自己针锋相对较量的时候?在他为自己温柔地披上大氅说“路上小心”的时候?在他在自己耳边低笑着说“惜惜啊,这些天可曾想念本王的怀抱”的时候?
从数月前的交往点点滴滴细细数起,可爱之处少而可恨之处比比皆是。依然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于何时,竟会犯下这样奇怪的错误,若非今日之事,只怕自己犹且懵然不知吧。
还是说,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
想那人虽然生就一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