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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正忙着吃喝,根本浑然未觉。
猛哥却是神情微微一变,急忙起身,将那青年拖开一旁,以苗语叽叽喳喳一阵。
他们似乎起了争执,但猛哥是一族之长,那青年敢怒而不敢言,最后只有狠狠朝行云瞪一眼,愤然离去。
这一切看在水柔眼里,不禁暗觉诧异,以肘轻撞行云一下,轻声问道:“陆大哥,你认识那个苗子吗?”
行云一转脸,正好那青年已愤愤而去,未能看到正面,于是摇摇头道:“不认识,他是谁?”
水柔道:“他大概要找你麻烦。”
“哦?”
行云刚要追问,猛哥已回来坐下,若无其事一般笑道:“来,我敬二位。”
水柔暗向行云施个眼色,也装作没有看见,双双举杯跟猛哥一饮而尽。
老巫师敬过一杯过后,却以苗语问着猛哥,似在问那青年刚才为何起争执。
猛哥又瞥了行云一眼,以苗语支吾了几句。
可惜水柔和行云不懂苗语,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从神色上可以看出,老巫师似乎很生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如同他所崇敬的偶像,遭到了诋毁。
水柔趁机轻描淡写问道:“老师公,什么事生气啊?是不是烤肉不对你口味……”
老巫师未及开口,猛哥已抢先掩饰道:“没事,没事……”
水柔笑道:“没事就好,有事准是我这大哥的事,大概跟我无关,对吗?”她看看行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行云尴尬地笑笑,突然若有所悟,心想:“莫不是……”
念犹末了,猛哥已再度举杯敬酒:“来来来,二位多喝些,不过这苗疆的酒入口绵延,却后劲不小。”
行云总算逃过一劫,杯到酒尽,跟猛哥连干三杯。
猛哥虽是装作若无其事,但水柔何等机伶,她察言观色,确定必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跟行云有关。
趁着猛哥转过头去,在跟老巫师轻声耳语,水柔也转向身旁的行云问道:“那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行云道:“我原是去到处走走的,谁知转来转去,看到的屋子都是一个长相,分不出那一幢是昨夜给咱们睡的地方……”
水柔嗔叱道:“谁跟你睡?少臭美!去死了。”
行云忙更正道:“我的意思是说,猛哥昨夜安排给咱们住的楼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水柔专会抓他的话柄:“屋子长了腿?”
行云苦笑道:“屋子当然不会长腿,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它。”
水柔又追问道:“后来呢?”
行云道:“我转来转去,就转到这里来,没多久,你跟老巫师不是就来了吗?”
水柔沉吟一下道:“不对吧?” 没有那样简单的事情。
行云不好喜思说自己误闯了人家姑娘家的糗事,急道:“”没有呀,我啥事都没干!“
水柔毫不放松道:“我不相信,你一定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行云矢口否认道:“真的没有啊,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吧!”水柔耸耸肩道:“你既不肯从实招来,回头要是发生什么事情可别扯到我头上来。”
行云尴尬地笑道:“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你……”
乐声起,便见从矮桌围成圆圈的两处缺口,涌入数十名盛装的苗族少女,迅速以小碎步散开,成为六个小圆圈,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这时,一场载歌载舞完毕,掌声响起,数十名苗女齐向猛哥他们面前涌来,行礼致敬。
猛哥击掌三声,众苗女便分向两处缺口退去。
这场歌舞,揭开了跳月的序幕。
接着在号角声中,从两处缺口涌出二三十名年轻力壮的苗族武士,他们个个打着赤膊,头上扎着包巾,脸上及胸前都涂抹五颜六色的图案,手腕与足踝处均绑着羽毛,捉对儿摆开了架势。
他们向猛哥行礼致敬后,即刻展开摔跤表演。
苗族的年轻武士,都是准备今夜参加跳月大会,选到理想的另一半。此刻正是他们大显身手,力求表现的机会,个个无不全力以赴,绝不放水。有些还专门卖弄一下自己的肌肉,摆个姿势。
苗疆武士不会汉家的武功,多是模仿一些飞禽走兽的动作,倒也有些不一样的味道。行云和水柔看得津津有味。
水柔暗自观察行云、猛哥和老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