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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说得对,还得劳烦你多指导指导她。”
“我一定尽心尽力,伯伯您放心。”
“行行行。”
“伯伯注意身体,再见。”
“再见。”
二人极其愉快地结束了这场谈话。所谓的相互照顾就是一桩礼尚往来的买卖,宦淑生来就会做。
母亲在先前的来电中道:“你爷爷也真是太过较真的一个人,不过是抗战时期的一个小兵小卒,还硬要和罗书记的父亲一样,要求死后埋葬在烈士公墓里。自己家又没什么权势能力,还整天嚷嚷大叫个不停,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是她母亲新近学来的成语,言下之意又是怂恿女儿从政,走仕途。
“就她一个人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受了这么高等的教育噢!”宦淑的婶母赞叹。
“是爷爷给取的名字好,‘淑’就是‘书’嘛,怪不得做事精明,头脑灵活呢。”宦淑的堂嫂接了话茬,为她丈夫辩解。她丈夫也是受了教育,但是不成器,在亲戚间也不得人喜欢。都要怪父母当初给他取的名字,叫覃宦建,“建”与“健”同音,原本期望他健健康康地成长,但没想到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真是这名字的罪过。
罗亚琳道:“你家里人真逗,连名字都要深究。谈论一个人成不成器,还要根据名字来界定。我先前还跟你母亲说,要是全都这样联想的话,你叫‘宦淑’,肯定是温婉贤淑(可实际却是爱慕虚荣);你堂哥叫‘宦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是虽然不成器,但头脑却并不简单);你大堂妹叫‘宦美’,肯定得美貌出众宛若天仙(可实际上长相平庸,一点儿也不好看);你二堂妹叫‘宦惠’,绝对是天生的贤妻良母(可从小就是假小子,泼妇的性格);最小的堂妹叫‘宦芳’,馥郁芬芳,听起来好像又是书香气息——你母亲不高兴了,她不允许同辈的子孙比她的儿女优秀呢!我又说,你亲弟弟叫‘宦君’,翩翩君子,王孙贵族的命运呢——她这才又高兴了起来。”
宦淑嗔笑,她母亲一向听信罗亚琳的话,也早就认定罗亚琳为她的“干女儿”,无论她说了什么,都会听信她几分。但罗亚琳从小跟在罗奇斌的身边,官场上阿谀奉承的话听得多了,每逢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也都带了一种深谙世事的官腔官调儿。官宦人家的生活环境让她既娇气又早熟,既蛮横无理又谙熟世事,很多时候,她虽然表面上笑意迎合宦淑父母亲的喜怒哀乐,但口中从来不称呼宦淑的父母为“干爸爸”,“干妈妈”。
和罗奇斌一样,看人做事都是带了一双势利的“火眼金睛”。
“倒不知她会如何看待林振宇?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海上漂?”宦淑心底思忖。
“覃宦淑,这是我刚刚核查过的融资项目,你负责今天之前把它做成报表。”已是这一天的傍晚时分,林振宇走上楼梯来,扣响宦淑的房门,站在门口像个上级一样命令道,绝口不提昨夜之事。不过是酒后的胡言乱语而已,他可能早就忘记了。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罗亚琳听见了陌生男子的声音,便从洗漱间里出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赞叹道。
林振宇没有过久停留,只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去。
“一个那么漂亮的人!”第一眼看见他的人都会这么认为,罗亚琳和宦淑也一样这么认为。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空气里的燥热日渐褪去,骄阳也不再似火,水泥地面上的灰尘随风轻轻飘扬起来,倒不像是煮沸的锅在冒烟了,宦淑想起自己之前的譬喻笑了笑。四季交替,年轮变幻,人们的生活在有规律和节奏地推进着。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和所有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一样,这些无根的海上漂们忙忙碌碌,在楼道间进进出出的,倒像个本地居民,长长久久地扎根在了这里。天微凉,宦淑打开那存储衣物的橱柜,一股樟脑丸的气味,风衣又被拿了出来。穿着那束腰的修长服饰行走在狭窄的弄堂巷道里,偶尔看见巧妇们从屋子里拿出来翻晒的萝卜干,大红枣以及仲夏晒制的干菜,秋日的阳光凄清而不失温暖,有时一两片迎风飘落的梧桐树叶覆盖在那暗红干瘪的大枣上,倒也觉得它们像是要抓住这“秋老虎”远去的尾巴。
“挂面就是面食中的败类。”罗亚琳和宦淑对坐在餐桌旁,用竹筷挑起那苍白而又韧性的面条怨声载道。
宦淑认为,罗亚琳总结得十分精辟。她也厌恶粗茶淡饭,餐桌清冷,食品匮乏。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