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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质问我的行踪?”挑起眉,他用怒涛掩饰罪恶。
下午,他完成一笔年度交易后,习惯性地纵容自己,他在江婉容的闺房里享受她的女人香。
只不过口口声声不受婚姻影响的他,竟再也无法放松自己沈沦欲海,隐隐约约!胸中的罪恶感在泛滥,她挑不出他的欲火,而他满心满眼中全是育臻的一颦一笑。
于是,他提早回家,却听管家说致渊出事,育臻赶往学校处理。
他开车到学校,下课了,学校里没有半个人,拿起手机才发现不晓得在什么时候手机被关了。
蒋家、办公室,他四处找不到人,只好再折回家里等待他们回来。
是致渊、致博又欺侮同学,还是对老师不尊重,让育臻不得不找家红茶店和他好好谈谈?
想起第一次看见育臻,尔众嘴角微微扬起,她是一个极认真的老师,几个月下来,他也发现她是个一百分的母亲和……妻子。
的确,她是个满分妻子,她温柔解人,总能将他一天工作中的劳顿轻易解除,他喜欢和她聊天,喜欢她在身边侧耳倾听,喜欢她带来的温馨。
有了她,这个家不再只是房子,她赋予这个家庭新定义。
一个晚上在想她当中过去。
八点钟,他们没回来,他想着一定是儿子调皮,硬拗着育臻带他们去买玩具。
九点没到家,他想着儿子玩疯了。
十点……他的眉向中央靠拢,她向来坚持孩子要在九点半上床的,是什么事情耽误了她的坚持?
十点半,他的心拉上高点,不断猜测着各种状况,坐不住了,他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踱步,每个步伐都泄露着他的不安,担心转化为焦虑,忧惧变成愤慨,终于,育臻返家,他所有怒气对她齐发。
“对不起,我没有力气和你吵架,我还要赶回医院,免得他们醒来找不到人。”
“你说什么,为什么致渊、致博会在医院里面?”
“致渊从单杠上掉下来,右腿骨折,他才刚从开刀房出来。不用担心,都处理好了,医生说孩子恢复的快,住院一个星期就能回家。”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打了,你没开机,我有请秘书小姐转告你,我们在哪家医院。”
问题是他根本没回公司。“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带着?”
“在我打过四十几通电话后,它没电了。”
育臻往致渊的房间走去,现在吵架不是聪明作法,她告诉自己,要体贴他因关心而乱。
“我等了一个晚上……”
她阻下他的话。“你能帮我整理几套换洗衣服吗?我想尽快回医院。”
“好!”尔众合作。
“这是致博的书包,麻烦你帮他收一下星期四的课本,功课表贴在书桌旁边;致渊需要几套休闲服,致博要带运动服和运动鞋,盥洗用品有两套备用的,我放在内裤柜下面。我先回房整理自己的行李,马上过去。”
她讲得条理分明,交代得清清楚楚,尔众一点头,领先往楼上跑去。
十分钟后,育臻出现在致渊、致博的房间,她在书桌抽屉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本万用手册,几个翻阅,她轻易地找到盼盼的照片。
视线接触到照片的同时,育臻楞住。
这就是原因了?照片里的盼盼笑容可掬,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她倚在尔众身上的娇憨……原来,官晴是她的替身?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官晴成为外遇的主因?
轻叹息,弄清楚了,她和官晴都是替身。
她代替盼盼做个称职母亲,官晴代替盼盼弥补他心中遗憾,这样计较下来,她和官睛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争的不过是个影子。
“你拿盼盼的照片做什么?”
尔众一把夺下她手中照片,这个带有防御意味的动作再度伤了她,不管多努力,她始终被排拒在他的感情之外吗?
“当致渊和致博伤心难过、痛苦或想念母亲的时候,他们习惯将母亲的照片贴在胸口,我想这种习惯对他们而言是有意义的。”
她的心比身体更累,不晓得当她伤心难过时,能将谁的照片贴在胸口?谁能抚慰她的痛?
“这就是你说的秘密?”
“嗯,不知道是谁教导他们,男孩子不能哭泣,所以当他们难受时,只能躲起来,让母亲陪着他们疗伤。你整理好了吗?我们可不可走了?”
拂开长发,憔悴在她脸颊,无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