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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怜爱的肩膀:“而且现在,我比过去生活的更为严谨。”
我说,看来我在国外替你写的那部小说,真的要来个葬花焚稿的仪式了?“哼,我才不信在钱山钱海里,你还有写小说的雅兴。现在的小说值个屁钱。”正说话时,一辆血红的夏利朝我们这边滑来。小妖向夏利举起右手,在空中摇了摇中指与食指。那车停下来,小妖一边上车,一边又向我摇了摇两根指头,代表再见。望着那辆缓缓掉头远去的夏利,我依旧如此美好地想:小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我就不相信,跟了个鸟导演她就真的学会了飞!
那天,像是跟小妖赌气似的,也没通知江洪,我一个人就跑进大户室,大笔一挥,又填了一张四十万买进伊莱克斯股的单子。可后来的几天,那个极不争气的伊莱克斯股却在缓缓下滑。带着怒火中烧又垂头丧气的江洪,我们俩直接闯进本市那个报盘小姐的家。她朝我眨了眨自己那对带电的小眼球,笑着问我又套了多少。我说四十万。她又问我身边还有没有闲钱。我忿忿地说,有是有,不过那都是我的生活费。她忽然变得像个男人似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大叫一声:“那就再套!越跌越套。这叫补仓!”
接下来,我就开始了三餐都是稀饭加萝卜干的艰苦生活。好在那时江洪的网吧,每天还有些进帐。否则的话,我很有被饥饿暴毙的可能。再说,毕竟咱们国家现在的制度就是:不允许发生饿死人的情况。更何况,我孬好也算是个海外归来的青年才俊。
从那个报盘小姐家取经回来没几天,就有个消息传进我的耳膜:赵小妖代表着艺术学院,参加了本市某某杯选美大赛,并进入了复赛。得到这个奇形怪状的消息,我赶忙跑到江洪的网吧,问他借了三千块。拿钱那天,夏羽正好坐在那台主机上玩可乐吧。得知我又来借钱,整个脸,马上拉得像个母马屁股。
背对着夏羽面对着我,江洪点完三千,飞快递给我。好象又怕夏羽知道了要整他,因此,他故作声势地大呼小叫,说,就这三百块钱,你也拿去补仓?妈的周一平!你怎么不把那个报盘小姐直接娶回家当老婆?我拿了钱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他俩说: “去他娘地逼的股票,老子现在想都不往那上面想!”
小妖复赛的前一天,我从花店订了十二个大花篮。每个花篮里,都放进去几张我和小妖以前在云南丽江时拍的合影照片。首先,我也要让小妖的新男友尝尝醋的味道。其次,还说明我这人恋旧,说不准小妖会因此而好马也吃吃回头草。抬着花篮去选美现场时的场面宏大,花店里所有的员工,也几乎倾巢而出。那个花店的女老板是个下岗女工。一路上,一直没有停歇住,她代表整个花店员工对我的感谢之辞,并分外虔诚地预祝我的爱情:一定会比那些送给小妖的花还要鲜美。
第二天,江洪和夏羽特地跑来,向我汇报小妖复赛时的具体状况。江洪说赵小妖在复赛里表现得并不良好。“她在智力抢答赛里,抢到了四次机会,但回答错了三个半问题。另外半道题,还是主持人故意让她蒙对的。”夏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补充,不过在舞蹈赛上,小妖却技压群芳,夺得了第一。因此勉强过关,进入了十六强的决赛。
选美决赛那天晚上,我恨不得第一个赶到现场。第一,可以强大一下赵小妖的拉拉队阵容,第二也可以壮壮她的胆色。可是决赛过程中,小妖却只知道一个劲地朝观众傻笑。据我个人估计:复赛过后的小妖,可能已经笑麻木了。不过,那样的好事,摊到谁头上,谁也会只笑不哭。也不过,当她笑到最后颁奖的时候,终于又哭了起来:因为她得到了决赛的倒数第一名。
她的男朋友亲自出马,为她颁发奖杯。那个被小妖自己形容成第五代的年轻导演,还真的是个艺术多面手。年纪青青的,居然是那次选美比赛的主要评委之一。他大概算个六亲不认的男人,在给自己的女朋友打分时,并没做任何手脚。颁奖时,他试图用领带替站在最前面的女朋友擦擦眼泪,却被小妖狠狠地踢了几脚。
那晚,全市一定有不少人,通过现场直播的电视画面,看见了颁奖时,参赛选手赵小妖怒踢评委的那个小小插曲。那个戏剧性的场面,使得油嘴滑舌的解说员不得不这样说:“这是我市艺术学院的有关领导,特地安排十一号选手赵小妖,模仿中国女足的压轴好戏。这是激动的象征,纯洁的表现,暴力的艺术。临门一脚!啊呀……遗憾,好象偏了一点点。”
江洪被那个场面弄得哈哈大笑。他说:“妈的周一平,看来还是你的花篮战术搅乱了他们的阵线。你的这个情敌,很可能是故意将你的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