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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年和外婆都在家照顾妈妈和我,所以及时发现了,他们惊慌失措却强装镇定的对着妈妈连哄带骗好半天才终于将她手里抱着的我接下来,就在陈年抬头想要去将她抱下来时,她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逝,紧接着楼下传来刺耳到疯癫的尖叫。
“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啊,我没有想到你真会跳,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啊……”爸爸在妈妈每一年的忌日时都会冲着她的照片不断呢喃。
而我,成了死神手上抢下的孩子,或者说,是用亲生母亲生命换下的孩子。
多么壮烈的,充满悲剧性的人生开端。
“梦梦,人家都说女儿像爸爸,可你像你妈妈。”这是陈年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四岁时这样说,六岁时这样说,十岁时这样说,十四岁时这样说,直到十九岁我离开他。我觉得他面对我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觉,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延续,妈妈生命的延续,他爱的延续,至于我本身是什么样子根本不重要。
是的。十九岁那一年我离开他,离开安城,离开记忆。我在深夜收拾好行李,扭开门锁,走进一片漆黑的楼道,最后把不会再用的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底下。整个过程中有几下明显的声响,但屋里的灯没有亮起来。我拖着行李下楼时幻想他第二天清晨看到桌子上只写着“我走了”三个字的纸条时的反应,会寻找却不会绝望,会惊讶却不会过激。他就是这个样子,淡定得好像全世界都与己无关。更何况在他看见那张纸条时我和绍凯已然在去往离城的火车上。
离。也许只有这个字才最适合我,所以我的生命里才总是不厌其烦的上演一出出别离好戏。
“绍凯……”
“嗯?”
“没事了……”我只是想确定身边还有人陪而已。
走出院子是一条下坡路,坡下不远就有一间邮局。我走进去买了信封邮票,想了想又随便挑了一张明信片,拿起一旁有些漏水的钢笔在背面写上一句话,然后用糨糊封住投进铁皮箱底。
“我很好,不用担心。”
去年也曾这样做过,准确无误写上那边的地址,而这边则是胡乱编造。我不知道陈年有没有回过信,哪个人又恰巧收到了它。
我根本连自己这个举动的意义都找不到。
冬天的离城夜幕降临的特别快,我倚着院子灰白的墙壁想要看暮色四合的瞬间,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它就彻底黑了下来。我把锅放到炉子上,煮开水,然后把刚刚顺便带回来的菜切一切放进去,又下了点挂面,整个家里鸡蛋都找不到,所幸我将佐料都备齐全了。绍凯他们对于食物一点要求都没有,每次我给他们做吃的,他们都一副大恩不言谢的表情。想到这儿我就有点想笑,坐在院子里一面吃一面等他们回来。
我的当下与幼年(6)
我确实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学着煮之前完全不会的简单的饭菜,学着适应随时都会出现的音乐节奏,学着喜欢时而霸道无理时而又贱巴巴来哄我的绍凯。
我……在学着喜欢绍凯。只是“学着”两个字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
“喂,你们快点!”离好远就听见他们几个的声音,没几秒钟门就被撞开,绍凯第一个跑进来,转身对后面的阿毛,小哲喊,“你们又慢了,没劲!”
“这门照你这么撞早晚会散的,”我迎过去把他背的无比重的贝司摘下来,转身想要放到屋里去,他却不由分说俯下身来抱我,“怎么这么高兴啊?”
“一会儿再跟你说,还有吃的么?我饿了。”绍凯边说边走向炉子,掀开锅盖笑着朝阿毛和小哲喊,“兄弟们,快过来!”
我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围着炉子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把整锅吃了个干净,“你们怎么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啊……”我过去蹲在绍凯跟前,阿毛和小哲对了下眼神,心领神会的把锅和碗筷收拾走,只留下我们两个单独待着,“咱也进屋吧,都冻一天了。”我拉绍凯,发现他的手刚刚摸完热的碗,又迅速凉下去。
“哎,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