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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则是分别是客厅,厨房和卧室,顶楼加盖是座小温室,一些少见的花卉和名贵盆栽便养放在那上头,以便有客人想购买。
家即是店,店即是家,在杨父和大女儿努力经营下,他们买下隔壁一片空地,接起遮阳棚放置观赏用的室内植物,让店里增加更多的客源。
虽然不像大企业一赚就是以亿计算,不过在经营得当的情况下还算进帐颇丰,在支付了小女儿的医药费后还有余额,打算再把居家后面的地纳入,好进更多的花材。
老实说杨家要是没有杨亚理早就垮了,她的坚和对家人的爱是她支持下去的原动力,她知道她不能倒,即使是爱情来了也无法动摇她爱家的心。
所以她就算忙得没时间停下来喝口水,还是会分心注意母亲和妹妹两人之间的互动,一见情形不对她就赶紧过来,免得她们其中之一出了问题……
“姐,你是千手观音耶,怎么会需要我们帮忙。”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杨恩典意会地走向摆放鲜花的花台。
她一笑,为妹妹的蕙质兰心感到一阵不甘心,如此美好的女孩竟然没有一天开心过。“千手观音也会累呀!没人烧香拜佛怎会灵验。”
佛渡有缘人,而她是市侩商女,见钱眼开,佛见了也叹息。
“姐,我要是真拿香来拜,你受得了吗?”她打趣地说道。
杨亚理埋怨的一睇。“你真敢把香拿来,我一定先打死你。”
人还没死拜什么拜,不吉利。
“是呀!我好怕。妈,姐说要打死我,你要跳出来帮我挡。”杨恩典不忘把母亲拉进来,让她加入姐妹俩的话题。
“挡什么挡,小孩子再乱说话,我两个一起打,看你们敢不敢亵渎菩萨。”真是没大没小,神华也敢拿来开玩笑。
她可是虔诚的华教徒,初一、十五吃全素,不杀生也不造口业,想为女儿积点阴德,让她活得长长久久。
“妈,我们都不小了,你在我们这年纪都做妈了。”杨家大女儿把母亲老挂在嘴边的话还给她,取笑她老把她们当成孩子看待。
“贫嘴,尽挑妈的口水,你要是真懂事就把你自己嫁掉,别让我担心你没人要。”她是不小了,想想快三十了吧!
想到家中有个三十岁的老小姐还没嫁,她又得开始烦心了。
“哼!我行情好得很,你不用替我着急,想娶我的男人都排到月球去了。”是她不嫁,不是她嫁不掉。
剔着花刺的杨恩典小小的吐槽一下。“姐,你有丑到和外星人同类吗?只有他们才瞧得见你扭曲的美丽。”
“死小孩,你敢取笑我。”她轻手的拍了妹妹一下,好笑她的想象力丰富。
不愧是绒毛娃娃专家,脑子随便一转就能想出逗笑的画面,让人不得不稳疑她是否真是地球人,大脑结构体硬是跟别人不同。
不过姐妹间和谐的逗趣中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字,惹得脸色微变的康心风怒斥一声。
“什么死不死的,谁敢再说这个字,我就让你们蹲着吃饭。”他们家不准有人比她早死,她这一头花白的发不送黑发的孩子。
“死”在杨家是个禁忌,多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小女儿几手耗尽他们的心力,一次一次让他们急了焚了心,只为那“死”离他们那么近,近得使人心碎。
虽然换心可以换回她的一条命,可是一颗适合的心脏又岂是容易获得,在一次次的落空下,他们的失望已转为绝望,每日等在他们面前的是面临死亡的恐惧。
更惨的是心脏的损坏累及其他器官的运作,目前无明显的衰竭现象,但体力上的日渐消退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的杨恩典连多走两步路都会呼吸困难,脸色发白,谁又敢指望她真能平安无事。
“喝!母老虎来了,你的武松哪去了,快把他找出来。”死,她真的不怕,她怕的是死后还牵挂这个家,无法宽心。
“武松跟潘金莲私奔了,你快把玫瑰和桔梗包一包,等一下有客人会来取。”忙碌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包括她的病。
“喔!”杨恩典的手脚算是快,但是怕她累的母亲更快,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花,不让她把身体搞垮。
此举看在杨亚理、杨恩典眼中,心头一酸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们都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们没办法要一个母亲不为儿女操心,尤其是这颗“心”已到极限,快要不堪使用了。
情人节的人潮是往常的十倍,批花送花的父亲在外奔波,没一刻空闲,而在店内的母女三人是情绪低落,稍稍地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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