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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她把那条项链随身戴着,也坚持生下父不详的小谦。从那时候开始,她们四姐妹也作了一个决定,就是在台北,她们每个星期至少都要聚一次,吃东西、聊天,关心彼此的状况。因为她的重伤,实在吓到每个人了,谁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可能失去姐妹的惊慌。
为了生小谦,她注了册却先休学一年,在怀孕期间突然对电脑程式起了很大的兴趣,她开始买书来自己研究,在隔年复学时她考试转到资讯系;大学四年,她边上学边打工,小谦则由在东部的爸妈照顾,她每周末都回去看儿子一次。直到她毕业、经济能力能独立的同时,才把小谦接到台北,母子俩开始相依为命。
她很喜欢现在平静的生活,不想要有改变。她很爱很爱小谦,所以她想,她一定也很爱小谦的爸爸,不管他会不会回来、他们会不会再相遇,有了小谦,她已经很满足。
可是驭出现了,而且他说不会让她走,就一定不会──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而他让她无法拒绝、甚至开始有依赖他的倾向……
才两天!为什么会这陵……
“浓浓……”他不舍地低唤。
藤原驭听着她的害怕,双臂稳稳地搂着她轻轻拍抚,宽厚的胸膛温暖的足够让她依赖。
只是这样抱着不安的她,让藤原驭非常痛恨自己,也非常心疼她。
遇见她之前,他从来不相信男人可以爱一个女人爱到心痛,但是遇见她,他开始知道:心原来也会这么痛。
她个性温柔,却不够坚强:她很固执,却有点胆小,她的爱情绝对而专一,无法忍受背叛、更无法接受除了一对一以外的任何男女关系。他能想象这六年来一个人要独立扶养小孩有多辛苦,也了解她现在的慌乱。
浓浓太过诚实,她怕自己会无意问背叛了谁,那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他大可以告诉她六年前的事,但是,如果不是浓浓自己想起来,他说的事实,也只是她听到的一个故事,一点也不真实……
该死、该死!
面对动辄千亿的生意,藤原驭可以眼也不眨地就下决定,可是对于浓浓,他就是舍不得她有一点痛苦。
“驭,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不愿意背叛“小谦的爸爸”的那一方战胜,夏浓低低说道。
可是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他,她又觉得好难过……
“当然不好!”他瞪着她头顶。“不管你顾虑些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她想离开他——免谈!
“可是……万一小谦的爸爸回来了,我要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抬起睑。
“放心,我保证‘他'不会怪你,而且还会很高兴你爱上我。”
“我还没有爱上你。”她脸红地否认。“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我?”
“如果‘他'敢怪你,我就帮你教训’他'。”他挑起左眉。
她皱皱表情,才不要谁教训谁。
“好吧,如果‘他'想教训谁,那就让’他'来教训我好了,所有的错都是我。”这样有没有让她感动一下?
结果,她没有感动,她是直接笑出来。
在男人掏心掏肺地表达对她的真心诚意时当场笑出来,那对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打击。
但至少,她笑了。
后来,夏浓不知不觉被他留了下来,忘记自己提要分手的事,喝了一杯咖啡、吃掉一份下午茶,又被他喂了半客义大利面。
“不要,我吃不下了。”她坚决拒绝他再喂她。
这男人简直是喂她吃东西喂上瘾了,从蛋糕、三明治、小饼干……到义大利面,除了咖啡没有之外,他每一样都为她服务周到。说好听一点,是把她当成女王伺候:但实际上,她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当成小孩子喂食。
“好吧。”她的食量就这么小,他不强求,转而开始吃她没吃完的义大利面。
和昨天一样,他是在她吃饱后,他才开始吃,夏浓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了。
共食,可以是一种很普通的举止,也可以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而他,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板,却和她窝在这样一个清幽的小咖啡馆,吃下午茶、共食一客义大利面。
最让她心动的,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还很满足地吃着剩下的义大利面,而且把它吃光光。
吃完面,他才开始吃那些她没吃完的下午茶点心。
驭点东西都点的很多,彷佛怕她不够吃,一点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