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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地套在颜樱身上。
四目相对,身后的门缓缓关上。颜樱藤一样攀附上来,老方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冲,她握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身上,她像一条滑腻的美人鱼,也是有心机的妖精,她居然真空穿着那条睡裙。长长的波浪发在老方的脸上摇来晃去,老方剥掉颜樱肩上细细的肩带,裙子顺势滑了下去,在地上堆成了雪。而颜樱,亦成了雪人,她的唇轻轻落到老方的身上,先化掉的是她自己这个雪人。
老方变成了在雪地上撒欢儿的雄狮子,就算前面刀山火海,他也不管了。
遇到对的身体,才会知道性爱是件多好的事。老方阅过的女人不应该算少。常常是两种,一种风情万种,手指刚刚落上去,她已经可以按层次表演。另一种如青果一枚,像戚莹莹,隐忍着,受气包样的,身体木头棒子似的,哪儿都碍事。
至明至暗日月,至亲至疏夫妻(9)
颜樱不是,颜樱恰到好处,真的是恰到好处。她不是演技派,但也绝不是本色演出,她只是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只是知道她能给对方什么。两个有着那么强生命活力的人,仿佛唯有把生命嵌入彼此的生命才算心满意足。
颜樱要了又要,无尽无休一样。老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说:“会累死我的,小妖精!”颜樱说:“是偷来的,要还,所以贪婪!”
从那个下午到第二天下午,两个人都没离开那间宿舍,都腻在床上,颜樱好像什么话都没说,做梦,醒来,然后做爱。
两个人的电话都关着机。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某一刻,老方说:“姑娘,不兴这样的,你会让我万劫不复的!我从东北出来混,就是个‘义’字,你这样,让我方为纲以后怎么见兄弟?”
颜樱说:“你可以走,谁绑着你的腿了!”
这一句让老方恨得牙根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是送上门自投罗网的。
老方从颜樱宿舍出来时,脚像踩了一团棉花。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悦,感觉很像小时候,家里存着块奶油蛋糕没吃,惦记着,有盼头。
可是颜樱不是那块蛋糕。那天之后,她又消失了。老方去了那间宿舍,宿舍里住上了一个青皮小伙子,“樱姐搬走了!不知道搬什么地方去了!”
老方打电话,颜樱匆匆说了句:“我在上海出差。”便挂了电话。
那些日子老方简直是魂不守舍。晚上,躺在戚莹莹身边,他觉得冷极了。戚莹莹细长的胳膊缠过来,他靠过去,身体平静得像秋天的湖水,任凭怎么折腾,水波不兴,最后讪讪收场。梦里,都是颜樱的海藻一样的长发和雪人一样的身体。
第六天,老方给颜樱打电话,说:“姑娘,你赢了,咱俩结婚,立刻!”
话是当着戚莹莹的面说的。戚莹莹病弱,却也是个聪明的女孩,这些天老方困兽一样,她早已猜出那个妖精颜樱就要得手了。
老方没什么钱,一身破烂的江湖义气,却是没办法地讨女人喜欢。戚莹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她没有,她很平静地坐在床沿儿,说:“方为纲,你听着,你和她都会不得好死的!我保证,你和她都不会好死的!”
戚莹莹的眼睛里寒光凛凛。
老方恨不得一口吸掉半支烟,在缭绕的烟雾里,他恶狠狠地说:“死我也认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老方把自己手里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戚莹莹,然后孑然一身站到了颜樱面前,他说:“现在除了我自己,我一无所有!”
颜樱很流氓地冲老方嫣然一笑,“我要的东西都在!”
那晚,颜樱把自己变成盛宴款待了老方。宴罢,老方长长地叹了口气:“再饿下去,真的硬伤了!”
彼时,爱情如繁花般开得正盛。虽然颜樱嘴上说不图天长地久,但是,谁会拒绝跟爱的人天长地久地厮守呢?
人人都相信自己是身边人的终结者,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座客栈而已。
或许,爱上另一个人的那一刹那开始,就同时获得了最大的幸福与不幸。越爱那个人,就会越不安,想要得到,害怕失去……
相信“爱”到什么程度?这就是自己给予自己的战争了。
05
张小娴说:所有处在恋爱年龄的女孩子,总是分成两派:一派说,爱对方多一点,是幸福的;另一派说,对方爱我多一点,才是幸福。也许,两派都失之偏颇。爱的形式与分量从来不是设定的模式,你遇上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你便会谈一段怎么样的恋爱。
至明至暗日月,至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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