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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可是没有动她一跟寒毛呀!”
龟三太太两道柳眉一竖,杏眼圆瞪。啐道: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一边去。”
“是,是。”郝五转身退了下去。
几个丫头妈子在一旁叽叽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也有人在掩嘴暗笑。
“太太,我妈妈呢?”桂英又问道。
“哎呀,郝五没有告诉你吗?在这里我就是妈妈。”
“你……”
桂英一下傻了眼。龟三太太锐利的目光令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大汗淋漓,心跳得厉害。差一点哭了出来。这是哪门子事哪!她两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龟三太太好像并不怎么生气,对那个中年妇女吩咐道:
“举芬,姑娘的房间安排好了没有?”
“太太,一切都安排好了。”
龟三太太这才站了起来,狞笑着说:
“听说你唱戏唱红了鲁南一带。在这里不叫小牡丹,叫莺莺吧。一只会唱戏的小黄莺。”她转身走了,仿佛她的意旨是不可抗拒的。
桂英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房间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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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英的房间在二楼。当夜幕抖落下来的时候,她的心也在那里发抖。夜雾似烟,膝陇,飘忽。夜风把后院里腐烂的落叶、潮湿的粘土气息和苦味吹了进来。她站在窗前,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找到一个能逃出去的缺口。花园里空荡荡的,寂静得吓人。高高的砖墙如铜墙铁壁,在清凉的月色下面,投下一片黑影,使幽暗的后花园显得更加凄凉。她咬紧了嘴唇,眉稍微微地颤动着,长睫毛下黑色的眸子里却暗淡无光。一阵阵丝竹歌舞之声,间或还有嬉笑打骂的声音从一扇扇敞着的窗户里传了出来。一股异样地疑惑在脸上闪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与济生哥跨马离开赵府的那一晚上,济生贴着她的耳朵柔声说:‘我是你的劫数’。她偎在他的怀里,仰头笑着说:“我也是你的劫数。”就在那一霎拉,他们翻身落马了。劫数呀劫数,这也是三生石上注定的吗?
第二天上午,差不多日上三竿了。龟三太太扭着腰肢来了,同来的还有举芬。
“昨晚睡得好吧?”龟三太太向举芬使了个眼色,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
“莺莺姑娘,躺上床吧,俺检查一下你的下身。”举芬说。
“检查下身?”桂英没有做声,没有抬头。像只被围困的小野兽一样,两只低垂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和恐怖。犹豫了一会后说:
“我不要。”
“怕什么呢?莫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龟三太太刺了她一下。
桂英毕竟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听太太这么一说,心想:‘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呢!忽又想到,为什么要检查下身呢?”想到这里又哆嗦了一下。她抬起头来,低声说:
“太太,我害怕…。。”
“怕什么?不就是脱掉裤子吗?举芬又不是男人。”
桂英见龟三太太说话的口气很凝重,那冷若冰霜的面孔上,没有一条纹路肯舒展开来。思忖道,“她会放过我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无可奈何地躺在床上,退掉裤子让举芬折腾了一番。
“太太,还没有破瓜。”举芬一脸的笑。
龟三太太紧绷着的脸舒展开来。笑眯眯地说:
“从今天起,对我改口叫妈。”
“太太……”桂英不知道说什么。
“叫妈!”龟三太太纠正道。
“我叫不出来。”
“叫不出来也要叫。”
桂英踌躇着,举芬在一旁鼓励说:
“叫呀,一开口就没事了。”
其他人都没有做声,大家都被一种共同的感情支配着。桂英谛听着自己加速跳动的心声,半天挤出了一声
“妈……”
“诶!”龟三太太欣然答道,“你是梨园出身,想必赴过局,赶过条子。我这里不用介绍,估计你也心知肚明。在这里一样要赴局,陪客人吃花酒。看在你小小年纪就唱红了鲁南一带,老娘对你网开一面。给你立下两条规矩:一是许看不许吃,二是许名不许实。陪客人的时候一般与人玩耍,一般与人*。独有香喷喷的身子,只能使人垂涎吞咽,不能让他沾身。吊他的胃口,这叫许看不许吃。遇着那些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