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页)
“应该说,还好缅因州没落到弗兰克手里。”弗兰妮加一句。
“这里没地方跳舞,”朗达·蕾伊闷闷不乐地说,“椅子都挪不开。”
“我们可以绕着椅子跳!”父亲尽往好处想。
“一辈子都锁死了。”弗兰妮悄声说,但父亲还是听见了。他听到巴布说过的话还没法子平心静气——至少现在还不行——马上又伤心起来,头也别开了。在我记忆中的1956年除夕,每个人都不时“把头别开”。
“哦,该死。”弗兰妮对我低语,满脸愧疚——很少有的事。
朗达·蕾伊很快给了弗兰妮一个拥抱。“你得成熟一点,亲爱的,”她对弗兰妮说,“你得明白,大人恢复得没小孩快。”
我们听见弗兰克在楼梯间尖着喉咙喊蛋蛋。他恢复得也不怎么快,我想,就某种意义而言,弗兰克从来就没当过小孩。
“闭上你的乌鸦嘴!”麦斯·尤里克在四楼吼道。
“下来帮忙布置——你们两个!”父亲大喊。
“死小孩!”麦斯又叫。
“他又懂什么小孩了?”尤里克太太咕哝道。
哈罗德·斯沃罗从底特律打电话来。他不会提早回得瑞,所以也赶不上派对。他说每年除夕总是无聊得要命,最后只得看一整天的除夕节目。“我还是待在底特律算了,”他说,“犯不着大老远搭飞机到波士顿,跟小琼斯一票人坐车跑来跑去,结果照样待在个烂旅馆里看除夕节目。”
“我们不开电视的,”我告诉他,“会干扰乐团表演。”
“哦,”他说,“反正我也赶不上了,还是留在底特律吧!”跟哈罗德·斯沃罗说话不能讲什么逻辑,我向来搞不清该怎么接腔。
“巴布的事我很难过。”哈罗德说。我谢过他,向大家转达他的问候。
“痞子也不来。”弗兰妮说。她有个从康涅狄格格林尼治来的朋友叫恩妮斯汀·塔克,“痞子”就是恩妮斯汀的波士顿男友。除了弗兰妮和小琼斯,大家都喊恩妮斯汀“小点”;显然是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