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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让人送她出回去。
原本以为就这样不再相见。可是,第二天下午,他的人就直接在医院门口堵住她说:“四少找你。”
她没办法反抗,其实内心也有一些想见到他。于是看了那人一眼,说:“好。”
依旧是银座八,拉严窗帘的房间,两人依旧少言。她竭力忍住好奇,不去看他的容貌,只为他按摩头部。到后来,与昨日一般无二,他搂她在怀里睡觉。
在物欲横流的年代,孤男寡女,月白风清地和衣而睡。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也许,这也算一种尊重。苏婉儿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的情景一共持续四天。在第三天,他忽然来了兴致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婉儿一颗少女怦怦直跳,好一阵才低声回答:“苏小乔。”
“小乔?莫非你还有个姐姐叫大乔?”他居然会逗趣人,苏婉儿很意外。
“我只有哥哥。”她回答。
他轻笑一声,语气懒懒地说:“你记住,我还叫周瑜呢。”
“我真叫苏小乔。”她强调,有些生气他不相信。她没改名之前真叫苏小乔,因为妈妈姓乔,爸爸喜欢听点乱七八糟的戏,她又是家中最小的。便有了这个名字,以至于后来一说她的名字,就有人问她家中是否还有个叫大乔的姐姐,或者有人立马跳出来喊“小乔,我是你的公瑾哥”,诸如此类。
“我信。”他说,语气轻柔,全然不是相见那一天的冷漠到极致。后来,也是前几天的重复,两人没了声息,周围全是他安稳均匀的呼吸声,气息在她周围流转。苏婉儿第一次萌发这样的念头:如果这是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然而,不过四天,第四天傍晚,他说:“丫头,我要走了。这几天,我睡得很好。”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心中忽然有些不舍,并且想看他的容貌。她还想以后能遇见。可是,她不敢问,就站在那里,依旧为他按摩头部。到后来,她终于忍不住说:“你注意一下。我妈妈常年头疼,终于严重了,现在在医院。”
“我知道了。”他说。两人忽然就不说话,似乎有点伤感。
外面的人来问:“四少。都准备好了,几时出发?”
他挥挥手,让那人出去等着。苏婉儿站在原地,低头不语,他忽然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说:“现代女人必备的三样东西:镜子,让你不要忽视你容貌的作用;智慧,可以让你懂的做人处事;刀具,让你有悍然面对困境的勇气与锋利的爪牙。镜子与智慧,你都有,以后记得带刀具,保护自己。”
他这是叮嘱,一寸寸从耳际直直入她心里了一样。她很紧张,连语音都慌乱,她回答:“好。”
“呵呵。”他略笑,依旧在她耳边略微轻浮动地说:“你,我很喜欢,如果将来还想得起你,我会找你的。你记住。”
她不喜欢具有压迫性的他,以及这种轻浮而居高临下的口气。于是便不语,而他就那样走掉,消失无踪,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只不过,留下了模模糊糊的身形,好闻的气息,“四少”这个称呼,成为她心中一段魔障,让苏婉儿从此以后,遇见的每个可能的男子,都不自觉去对比。
记忆每一寸,每一寸,都是深刻。
会是眼前的这个人么?苏婉儿看那人转身的背影,越看还越有些像是那个人。
她曾冥想过很多重逢的场景。但决计不是眼前的,在她的冥想里,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女子。苏婉儿看眼前人,看隔壁那女人,心里的梦境轰然坍塌。
那到底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梦境,一个人意|淫罢了。优秀如他的男人,必定也是万花从中过的人,怎么可能记得一个黄毛丫头,而且是月白风清睡了几晚的女娃呢!
傻的只是自己,一直以为有好的开端,便会应该如同电影小说一样有诗意的重逢,有浪漫的过程,有圆满的结局。生活好些时候就是无厘头,莫名其妙的。人生中,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始有终的。
她在心中幽幽一声叹,暗想还是跑路要紧。却听到那女子婉转的幽怨的声音,还抽抽搭搭喊了一声:“瑾之。”男人却不理会,径直往梯边走。
苏婉儿忽然烦躁起来,很想去抽那女的一巴掌,骂一句:喊你娘的喊,自己的男人都受伤了,即便是吵了架,即便是他赌气,有点骄傲的脾性,你不知道主动积极点,道歉包扎伤口么?在那边装哀怨,拖剧情,什么我见尤怜的最讨厌。
无名火噌噌往上烧,苏婉儿烦躁这档子破事让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