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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餐。
那是1937年的春天。
第二十八章
1939年4月,荷兰报春在窗外烧出一片一片的金黄和晏紫,痴情的地中海豆鸟落在香樟和柏树的枝头,跳来跳去唱着一长一短的情歌。南欧月槐上结着奇怪的青色果子,经常有成群的红嘴山雀围着那里打转。
玫瑰苗圃里开了第一波的粉色五月花,水渠里飘荡着娇嫩的花瓣。
一片复苏的生机。
感情稳定期的我和阿德里安却双双没有时间在这个美丽的时节畅游。
这一季参谋部格外的忙,无数的报告和通知,调令满天飞。充斥着视线的都是双S的符号,鲜红的绝密戳印和所谓的〃白色方案〃,满眼都是〃但泽走廊〃,〃自由市〃,〃复线铁路〃,〃'罐头食品'计划〃,〃格雷威茨镇〃之类之类的字眼,简直要把人整疯。
白痴也看得出来,帝国的战车已经把炮口对准了波兰。
安娜还是往常一样每天都甜美地笑着,小姑娘们围着她问东问西,银铃一样的嬉闹声在花园里传得很远。
认识她的这几年来,未曾见过她回过她的祖国,甚至她都不曾离开过柏林,那么现在呢?她是否能嗅到空气中山雨欲来的气息?她可想得到即将发生在她的故土上的未来?
我对她点头一笑,擦身而过。
安娜在我身后喊道:〃安迪,路上小心。〃
我向后挥挥手。
这个下午,我提交了总结报告,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白色的大坯布,一片离别的肃穆。
我提着早上就放在门边的两个大箱子往外走,忽然就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傍晚,我匆匆跳下军车,司机大叔从前面把我的箱子扔下来,他声若洪钟:〃小子,你是个军人,怎么像个姑娘似的带这么多东西!〃
我会心地笑了笑,把满满两大箱的行李交给了门侍。
〃小心,〃我嘱咐道,〃其中这个箱子是不能压的,里面有我的小提琴。〃
〃是的,先生。〃
想起了什么,我又匆匆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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