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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恨得牙齿都错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蓬蓬得耸在脑袋上,思瑞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这防狼喷雾的效用还真坚/挺,她愿意上电视直销给观众们作现身说法。
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跟着思瑞被狠狠压在了一个男人身下。早晨人的欲/望特别强烈,更何况思瑞睡衣底下什么都没有,于是乎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思瑞几乎立时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成熟身体的威胁,只能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引发司惟潜伏的狼性。
四目相对间有些暧昧的气息在涌动。
想到了什么,思瑞捂住嘴,“不许吻我。”因为……她还没刷牙。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思瑞被捂住的嘴角咧了咧,如果刷了牙,她是不是就不准备拒绝了?
“好。”司惟算是应了,只是眼睛里的颜色更深。
就在思瑞以为司惟要放开自己的时候,却见司惟头一低,吻在了她的肩上,细细碎碎酥酥麻麻,思瑞身体一软,拿被子蒙住脸。
这头狼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直接拿根绳上吊来得爽快。可他确实没有吻她的嘴,也没算食言……
就在思瑞懵懵愣愣的时候司惟放开了她,“下去吧,衣服都在床上,新的,洗过了。”
司惟走后思瑞才从被子里露出脸,果然看到床后面有一沓新衣服,杯具的是内衣都有,并且尺寸刚刚好。
思瑞顿时有了种流泪的冲动。她这辈子没在男人面前那么透明过,范健都没有。
眼睛虽然还是不舒服,不过睡了一觉后好了很多,已经能半睁着看东西。想到这张床是司惟的,自己还趴着睡了一晚,思瑞难免有些不自在,赶紧走过去打开窗户。清寒的空气扑面而来,有些冷,但也舒服。
昨天晚上眼睛难受朦朦胧胧的没有看仔细,今天早上在敞亮阳光下打量这个房间,那灯、那窗帘、那墙上的挂饰、那床……思瑞赶紧套上大衣拿了拎包走出房间。
对于贫富差距这类问题,阿Q精神是绝对的法宝。无论是金窝还是狗窝,不都一样用来睡觉么?没什么区别。
思瑞真怀疑自己上辈子就是阿Q……的妹妹。
下了楼,司惟已经在餐桌边等她。几个魁梧的男人正要往门外走,看到思瑞下来,齐刷刷向她看了一眼,眼神怪异,其中一个人还故意清了清喉咙,然后几个人又齐刷刷扭过头走了出去,训练十分有素。思瑞认出他们是上次抓她过来见司兴奎的男人,只觉得丢脸到了极点,头一低默默走到餐桌边。
“想吃什么?”
餐桌上放着牛奶、果汁、咖啡、煎蛋、火腿这些必备的,主食还没上。思瑞曾看过一个笑话,一个人问有钱人早饭吃什么?有人说有钱人一觉睡到中午不吃早饭;有人说有钱人早饭买两个包子,吃一个扔一个,买两杯豆浆,喝一杯看一杯再扔掉。
想到这个笑话,思瑞噗的笑出来,司惟侧眼看了她一下,“很好笑?”
“没有。”收了笑,思瑞坐下,“我喝粥,有吗?”
司惟很快让人去厨房端了粥来,有两种:百合红枣粥、小米枣仁粥。思瑞一个人住,平时早饭就吃些面包饼干之类的干食,所以才对粥这种极具家庭感的早餐品种充满了向往,因而吃得十分舒坦。还好还好,这司家没整些古里古怪完全洋化的早餐给她吃,这也让思瑞对这个司宅少了分畏惧,多了丝亲切感。说到底思瑞的口味还是很中国化的。
端起牛奶,一个佣人又送上来一些水果,看着思瑞笑得古怪,思瑞睁着难受的眼睛,不明所以。
听她声音十分热情,应该是昨天晚上开门的那个,“我还以为这位小姐睡在少爷房里今天肯定起不来吃早饭,没想到这么早就起了。”
……思瑞喷了,真的喷了,赶紧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嘴。她和司家的餐桌绝对有仇。
是不是司惟经常带女人回家做运动,所以理所当然地这位佣人姐姐以为她就应该“劳累”得起不了床?
司惟悠闲擦着手,抬头,思瑞一对上他镇静优游的目光忙低下头,恨恨咬着汤匙,窘得恨不能化作一阵风飘走。
幸好此时有电话解了思瑞的围,一个陌生号码,思瑞接通,“喂,哪位?”
“是王涂思瑞小姐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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