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4 页)

就要了断了。呐，欧尼酱……”她瞬间在他消失了，只有说话的余音在四周缭绕。“你是我的。”

阳光明媚的空地忽然碎成了一块一块，四周忽然变得阴暗起来。

幻术？

一层套着一层的幻术。鼬却在与她战斗的途中微微分神了。

这个看起来跟爬行动物一样阴沉湿冷的，是那个宇智波佐子吗？

他脚尖用力跃起，避过她召唤出的几条蛇。

“——bingo！”那个陌生的沙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他的身后。

不，本身蛇就是诱饵，她早就隐藏在这个地方吧。

是他走神了。

剩余的空间仅能让他微微侧过身，因为覆满雷电而滋滋作响的草薙剑错过了他的要害，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左腕切下。

“唔——”剧痛让他反应停顿了一下。抓到机会的佐子立刻向上，两对血红的眼睛对上。“只有这样吗？”

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却也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左腕被切去就算了。

本来，他就没有活着离开这里的打算。

“为什么一直发呆，你看不起我吗？”

她的声音湿湿凉凉的。总是在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再补上一剑。

不是看不起，只是在放水而已。

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忍住将嘴角翘起的好笑感。

已经，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即使没有他，佐子也能过得很好。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这样也不错。

战斗僵持到最后，竟然是以他失血过多而昏倒结束。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用力撑起上身，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却还是只能看见佐子的下巴和红得可怕的嘴唇。

……

鼬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次睁开眼睛的一天。

白得刺眼的房间让他适应了一阵才缓过来。

医院？

大脑尚未清醒，从四肢传来的惊人的疼痛已经撞入他的脑中。

他无法动弹，只能在没顶的疼痛中抬起头。床头挂着他的病历牌。

视力已经无法清楚看到那种距离的文字，只能吃力地辨认出几个词语。

‘截肢’、‘肘’、‘膝’……

截肢？

是吗？

手脚被砍断了。

她说过的。

他出乎意料地平静。本来已经做了死去的觉悟，如今即使真的被砍掉手脚，也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她竟然没有杀了他。

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为了无视那种疼痛，他开始胡思乱想。

她现在在哪里？

似乎等了几个世纪，病房的门开了。

是医生。

他压下心里的失望，开始向医生提出内心的疑问。

佐子呢？这是哪里？

如此之类的。

医生的脸隐藏在口罩和大大的眼镜框下，一直沉默着。

不单单医生，连护士也是。

不论他问什么，所接触到的人都只是沉默着照顾他。

生活在受到很好的照料的同时，他心中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挖去眼睛，断掉手脚。

她的确是这么说过。

但是他不知道她后来打算干什么。

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了吗？

在等待伤好的时候，他甚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