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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纠结中,满心满眼每口气都只念着昨晚发生的事。
以往石青瑜看玉容的时候,还要歪过头,看向窗外,才能看到玉容。可如今石青瑜只需要稍微瞥上一样,就能看到笑容满面的玉容。玉容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石青瑜,眼中的情意根本无法遮掩。不必别人探问,旁人就能看出石青瑜与玉容关系的不同。
原本石青瑜遮掩着此事,只是为了顾虑玉容。但见到玉容这般,她也没有故意再这样此事,让旁人看到玉家是以这种关系站在她的身边,会让玉家与她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更加牢固,而也让玉家再没有任何退路。
石青瑜想到这里,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奏折与一旁的玉玺。她靠着哄骗也好,逼迫也好,让很多不得不跟随她。有些图着名利也好,权势也罢,主动愿意效忠她。她的胜败荣辱关系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她已经无法计算。但看着如今沉浸在情爱中,不知觉的把身家性命放在她手上的石青瑜,重生以来第一次再次有了对失败的恐惧,她不想再看着效忠她的人为了保护她而死,她不想看到今日看到的美好少年明天就变成一堆尸块。
她想努力给他以及他们,她所能给予的,保住他们的性命。让他们看到效忠于她的结果,让他们看到她所能创造出怎样的盛世。
石青瑜有了少有的激动情绪,对于她来说,这种情绪并不是什么好事,它也许会让她做错决定。但石青瑜喜欢心中激荡的这种情绪,这种情绪真的让她又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她微微握紧拳头,低头看着案上的奏折,然后提笔写下一行字。这是明氏宗亲的第一例谋反案,以后还会有很多这类案件。真的是否谋反,石青瑜并不在意,只要明氏宗亲里的人,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但石青瑜没有大批的屠杀,她用很柔和的手段,给每个可能反对她登基的人网罗罪名。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这些刚刚掌握了些许权势的寒门官员感受到了之前那些士族被一个个诛灭的恐惧。有心反对石青瑜称帝的文官活在惊慌中,效忠于石青瑜的武将却不断受着优待,爵位钱财不断的加在他们身上。出了石青瑜是个女人,他们找不到一丝叛变石青瑜的理由。同时,武将的权利彼此牵制着,他们即便有心,也不敢贸然行动,除非有人能够收买石青瑜身边的所有武将。
当年六月,石青瑜等到了从北蛮回来的闵清,随闵清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北蛮部落的王子和几幅北蛮地图。
闵清皮肤变成了麦色,身体也较出京时看得健壮了许多。比之以前时而狡诈时而忠恳,带着些奸商意味的一身书生气,又添了些狂放之气。
石青瑜用最盛大了仪式欢迎了闵清与北蛮部落王子染迩,在见到闵清时,石青瑜轻声笑道:“闵卿终于回来了。”
闵清向石青瑜行礼叩拜,染迩也跟着跪了下去。可染迩即便跪下,依旧用带着一种鲁莽到天真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在他面前的石青瑜。
随后,闵清单独在石青瑜面前仔细说了北蛮状况,石青瑜也把地图打开,仔细看着地图上的每一处。当闵清说完一切,最后躬身说道:“太后,北蛮暂时不能除去,沣国国力不容小觑。如果除去北蛮,将需更多的兵马驻守边疆,来抵御沣国,还不若暂时留着北蛮这些部落,作为缓冲,借由他们阻挡着沣国。”
石青瑜皱紧眉头:“他们有吞并天下之心?”
闵清躬身回道:“北蛮部落这几年来频频犯我边境,就是因为沣国不断侵略北蛮各部落的领土,让他们不得不向南迁徙。但他们虽骁勇善战,可地广人稀,一时无法攻到这里。”
石青瑜深锁眉头:“一时是多久?”
闵清抿了下嘴角,皱眉回道:“也许是三十年,也许不过十多年的时间,足够让沣国壮大到能够吞并到我国边境处。之后,就是恶战。”
石青瑜深吸了口气:“看来,上辈子即便我不败,也会死在他们手中。”
闵清好不避忌的点了点头:“是的,上辈子国力积弱,帝权薄弱,士族分割权势,又有徐莽等人起义。太后去后,积弱难改,难道亡国命运。”
“亡国?”
石青瑜紧皱着眉头,盯着那残缺不全的地图,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要尽快称帝,然后和北蛮联合,支撑着北蛮,让北蛮可以抵御沣国?但是这与饲狼何异?”
闵清躬身说道:“远交近攻,北蛮虽在我处看做一体,但在其内部并不是一个国家。可将他们南北划线而分,不同部落只是不同应对方式。只是北蛮如今只能分化,不能除去。即便打败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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