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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瑜笑道:“你若是这么说,哀家着实要恼了。怎么叫是给添麻烦呢,哀家总有想不周全的时候,还需要你给哀家提醒着些。毕竟你是皇上的生母,心思要比哀家仔细……”
惠太妃立即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太后这般说,实在是折煞妾身了。皇上的母亲只有太后,妾身不过是曾在先帝身边伺候过的太妃,怎敢言说身为帝母?”
石青瑜伸出手,笑着扶起惠太妃:“哀家这还没说给什么呢,你怎么这般举止?倒显得我们姐妹疏远了,往后皇上定亲,还需要你与哀家一同看看,好为皇上选个贤后才是。”
惠太妃这才起来,但手脚已被吓得冰凉,在抬眼看向石青瑜,见她笑得依旧温和。
惠太妃就勉强笑道:“妾身别无他求,只求那女子能有太后万分之一贤德,就堪为一代先后了,只是这样的女子都怕难寻呢。”
石青瑜低头抿了口清茶,笑道:“那些官家女儿各个教养出众,想必能选个合适的。”
听到石青瑜说的是“那些官家女儿”,惠太妃不由得心头一怔,想着,难不成石青瑜并没有意图在石家给明峻选个皇后?那石青瑜难不成会选个官职更小的官家女儿,那样对明峻的辅佐势力就更加少了。可如今她也不敢再探寻,不过继续与石青瑜闲话了几句,就告退了。
石青瑜见惠太妃离开,就笑着吩咐道:“让荭宴给哀家温半碗白粥来。”
荭宴虽在石青瑜殿中做事,并不是石青瑜身边的近身宫女,如今由荭宴到石青瑜身边伺候,周围宫女虽然心中奇怪,但不敢有一丝迟疑,立即就嘱咐了荭宴过来。荭宴年纪已有十八,此刻低着头,屏住了呼吸走到石青瑜面前。
石青瑜扫了眼荭宴就笑道:“你怎么不带那支碧玉簪子过来?一千多两银子的东西,哀家也想看看。”
荭宴连忙跪下,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只用力磕着头。
石青瑜笑着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宫女,说道:“哀家知道你没有对他们说多少事,不过是对他们暗示了下哀家的心情。”
荭宴这才哭道:“婢子知罪,婢子知罪,婢子不敢再犯,请太后责罚。”
石青瑜冷声说道:“责罚?你可见哀家罚过哪个宫女太监?哀家不会责难你们,许多事,你们自来到哀家身边就该有分寸,开始只是向他人暗示了下哀家的心情,再然后呢?来人,拉下去,杖毙。”
那荭宴自知有再难活命,恐累了家人,不敢哭喊,先跪了些恩后,才由着几个太监带了下去。
石青瑜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再抬眼看了那些宫女说道:“与荭宴同屋的是芷娍吧,你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么?”
芷娍立即跪下,说道:“婢子发现她添了些衣物饰品,但婢子以为……”
石青瑜冷声反问道:“以为什么?”
芷娍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头,哭道:“婢子猜到她可能受人饰物,却未仔细探明禀报太后,是婢子之罪。”
石青瑜点了下头,说道:“那就一同杖毙吧。”
芷娍深深一拜,哽咽道:“谢太后恩典。”
待芷娍也被绑出殿外,石青瑜扫了眼她身边的太监与宫女,说道:“你们在哀家身边久了,都知道哀家如何行事。所以,千万要知道什么事是不该做的。”
那些旁观这一切的宫女太监都如木头一样的站立着,几乎都没有呼吸声了。石青瑜不算是个苛刻的主子,她虽过得简朴,但她身边的人却从未有半点亏待,而且赏赐丰厚。甚至有些新近到石青瑜身边的宫女平日里伺候她的时候,略微有些差池,她都可以容忍。
但当这些人触及她底线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情。
待石青瑜轻笑着吩咐道:“天也冷了,给哀家拿给手炉来。”
这时那些太监宫女才敢喘了口气,立即将手炉备好,送到石青瑜面前。
石青瑜翻了下奏折,就摸了下手炉。她看着奏折上的那几个名字,这是之前武科与术科科考后选的几个较为出色的人。
石青瑜于几日前考了武举和术科考试,为的还是招揽人才。之前她都靠招贤馆聚拢此类人才,但是毕竟招贤馆不是朝廷正式认可的途径。且仅靠招贤馆一渠道招揽人才,若是有人徇私舞弊,或是借机贪污受贿,那就会毁了招贤馆这一招揽人才的途径。
可是千金易得,一将难求。之前的数位皇帝,又十分重文轻武,让许多文官都轻视武将。即便是些武官,也都让自己的子孙多学诗书,转做文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