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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
我坐在窗前摊好纸和笔墨,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或者、就写封告别的信吧,只是他能让我如愿轻松地离开么,我真的是怀疑。
深吸一口气、我终还是提起了笔,只是那“沈”字的一点还未落下,手腕就被抓住。
“别……”低沉的嗓音传来,竟嘶哑的让我几乎听不出是他。“别写……!除了这个……我都能答应你……”
看着这人,我突然发现他居然已是如此消瘦而那双曾经流彩的眼睛中盛满的是、痛苦和……绝望?
“那日入了蛇圈,我本就没想过活着出来……所以……给我留点希望……好么?”他的声音轻颤。
后来,在我离开后的很久,我才明白过来,他当时不让我写的该是那休书吧。
他是在拿他的命来威胁我么?我微皱着眉低头,“放我走!以后不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话轻轻地从口中说出,只是不敢再看他。
许久、未能听到他的回答,我终还是抬起了头,却见他一手捂胸、两眼紧闭,人竟似要向后倒去。我一惊,忙站起来伸手扶住他,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紧紧搂入了怀里、几欲窒息。
“夏儿、夏儿、夏儿……”痛苦的轻喃一声声在我耳边唤着,曾经温暖有力的怀抱如今却咯得我生痛,我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又陷入了他的深情。“我让你走,我让你走……!”他的喊声响彻了整个逍遥楼。
隔日,我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单独下了山,这包裹虽大但却不重,里面有我向沈言楷要的几张易容用的人皮面具和工具。从他手里接过这个包裹,我就知道里面绝对不止是我要的这些,但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当面打开查看,因为我已装作未看见他紧握的双拳中渗出的鲜血、坚决地拒绝他送我下山。
前天晚上,我还是开口问了他关于我母亲大人的事,他说由于我的关系他和秦无伤都没有真正行动,他认为最有嫌疑的还是我的大姐,听后、我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能开口问出萧临云的死是否与他有关的这个问题,也许、我也是害怕问了之后就再没有同他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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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初秋
我独自一人站在西湖边上,望着那??秋水高兴地想要大喊,哈哈,终于、终于真的只是我一个人了,再不会我刚刚想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时就有那几个讨厌的家伙突然冒出来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对我说“主子恳请主母XXXXX(此处省略30余字)”云云了!无论我当时怎么改变面目、变换行程都避不开他们,就连身上用的他特制的香脂也换了后他们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我来,我很不怀疑当时只要我对着空气大喊一声“沈言楷”,他就会立刻浮现在我眼前!恼得我差点破口大骂、大脚丫子踹过去,明明答应我不插手我的事的!想到此处,心跳不觉漏了一拍――好象、当时、这个人说的只是“我放你走……”,顿时几条黑线顺着额角划下,沈言楷!你狠!
坐在床上,打开包裹仔细分析每件他放进去的东西,呃……这些银锭金叶和我一直见的并没什么差别、这叠银票除了面值大点也似乎没什么特别记号、香脂么我已连瓶子一起都给换成了最大众化的、衣服和包裹布我也都已买了新的,那剩下的只有他放在里面的这些珠宝首饰了,望着这些精致耀目的东西我实在分辨不出哪个是有问题的,于是脑筋一转、把这些个东西单独一个包裹包好,出门找了家那地方的大典当铺往高高的柜台上一扔:“店家、死当!”
至今仍旧能记得当时那女掌柜震惊与贪婪的目光,我当然知道她给我出的价钱是市价的一成都不到,我并不在乎她出价的多少,且若真要求她按市价的三成出、穷她全家之力也未必拿得出那么多银两来。我让她把钱分成几个钱庄的小面额通兑银票,接过来揣好就拍拍手走了出去、直奔那早打听好的烟花之地怡情院。
砸了大把银子在那地方的床上干坐了半宿,等着周围各式各样的声音迭起,我揣着银票换件男装混了出去……可惜,偶前世小说看多了、忘记了这些风月场所多有他的势力,才出了门就又见这跪了一溜。哀叹!
说实话我倒还真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想想他和我的事,只听那大小姐的话或只见他在眼前晃悠,我都实在不能让自己站在一个远观者的角度把这些事情给分析清楚了,更不能确切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我需要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独自一人、放开心胸、慢慢地理。
就算自己最终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他隐瞒我不少事情也依旧是事实,不论出发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