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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的穿戴和素斋粗茶,再来便是安静地站在佛堂一角听她颂经,每日如此。难怪大丫鬟们都不愿来这院子,这样枯燥的日子确实难过,可我却喜欢,和老夫人一样我也喜欢安静。日子久了我也能背几段经文。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三种子。何等为三,有随生子,有胜生子,有下生子。何等为随生子…”
我心中接着念道,‘谓子父母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子亦随学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是名随生子。’
“何等为胜生子…”
再接着,‘若子父母不受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戒,子则能受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戒,是名胜生子。’
“毛丫头,你可知其意?”老人家突然转过头来问道。
我摇头,糟糕,一不小心竟念出了声。
“那便多念几遍自然懂了。”
“是。”我欣然回道。 。。
第十二章(2)
以为暂得了安宁日子,没想到半月后又生事端,很大的事端。这天午后是在白姑娘那里吃的,老夫人礼佛常常不知时辰,等我伺候完‘下工’去吃饭厨房已拆锅卸灶,好在这时候白姑娘会叫我去她那儿填肚子。饭菜一如往常丰富可口,只是今天多加了些东西。
熟悉的困晕和昏沉袭来时我以为又要换作别家的丫鬟,可是醒来熟识的人还在,所见的不完全是陌生人,至少白姑娘我还认识。
刚睁开眼就见许多张脸压了下来,接着有人问‘是她吗’。
“不是她便不会有第二人了。”
我坐起身稍稍与床边的人拉开距离,白姑娘手中的轴卷翻转过来,那是…是我?!没错,如此活现神似,画里的人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六年,竟丝毫没有变化。”
“不尽然,不过才六年,也许不是她…”
“是她,错不了。”
一双双眼睛像锥子一般钉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出他们的身体在兴奋颤栗着。
“申屠坚那老东西,难怪这些年我们一无所获。”
“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人竟是藏在皇都,老狐狸还真敢做。”
“谁会想到她会在皇都的深府里做丫头。”
“不做丫头难不成做抛头露脸的卖唱女?这就是申屠太甫高明之处。”
“白玲珑你这一回可是立了头功,不过你又是从何得知她…”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好了好了,别吵了,只要人找着了谁的头功都一样……”
脑袋还是晕晕重重的,微微仰起靠墙支撑着。白姑娘,白玲珑倾身上来扶我躺下,温柔地替我拉上锦被,踌躇了片刻满脸歉意地说道,“黄大人妙手丹青,仅凭与你的一面便作出了此画,头一回见你我就认出你是画中人。”
我点点头,算是应了她。她无须和我解释,我也不会记得那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黄大人是何人。
“她倒是遇变不惊,安静得很。”屋里白玲珑之外的另一女人哼道。
白玲珑回以冷笑,“你也不看她是谁,你莫不是以为她会哭哭啼啼?”说完又转向我柔声道,“再睡会儿吧。”
再次点头闭上眼。并非一点不惊惶,白玲珑也在讨好我不是吗,这样看来我对他们还算重要,我想我暂时不会有事。
白玲珑正要放下床帐,突然一个粗暴的揣门声打乱了一屋的寂静,屋里如惊弓之鸟的人‘哗哗’拔出刀剑。
“黄大人?!”
络腮胡的壮汉见到我双眼一亮,可随即变了脸暴跳如雷,“你们好生糊涂!还不快带她走!”
“我们在等大人…”
“快走!迟些就走不了了!”
白玲珑大惊,“大人是说?!”
壮汉刚把我从床上拽起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不小的打斗声,被一干人带着还没出前庭便被不知从哪里蜂拥而出的人团团围住,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拖拽摔扯。
※
明晃晃的刀剑在眼前交错,头更晕了,以致它们从我周身擦过我也不会感到畏惧,只求这些、那些人别再拉扯我,头晕好想吐。浓烈的血腥味窜入鼻间,我看见了倒下的白玲珑,脑袋和身体几乎分了家只剩一股肉筋连着。
再也忍不住‘哇’地呕出一口污秽,只觉一直憋住的力气被泄掉,眼前泛起一圈圈黑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黑…
第一次乘马车以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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