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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男人,他见过他,那天,他看见他抱着一个满面是血的男孩子冲进急诊室的。
“那个男孩是你的。。。爱人?”
子航说,是的。
如此的坦白,如此的义无反顾。
男孩淡淡地笑,“我好羡慕他呢。你们,要幸福啊。他没事儿了吧?”
“应该是没事,可是他还没有醒。”
是啊,紫阁啊,你为什么还不醒呢?
13
紫阁在沉睡。
梦境中,他看到了过往的一切。
三年前,他走进了一团光亮中,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耳边却有什么东西飞驰而过的呼啸声,带给他强烈地压抑感。
正当他觉得快要承受不住那种压抑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地急速下坠。
黑暗如潮水般涌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听得耳边有人在哭。
断续的破碎的哭声。
他想出声安慰,发出的竟是嘶哑干枯的声音,他向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只听得耳中的那道声音突然变成了惊叫。
“二皇子醒过来了!二皇子醒了!他醒了!快来人!快来人!”
紫阁想起来了,原来他已回来了,又回到了过去的世界。
那么,他是真的离开了子航了,真的是永远也风不到他了吧。
一切宛如春梦一场,却在紫阁的心上刻下了如许深的印迹。
公元278年,昏迷近半年之久的大阙朝二皇子阙紫阁,奇迹般苏醒。
一如往日一般的俊美,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已种下一段与千年之后的一个人的爱恋与情愁。
醒来后的紫阁甚至没有时间为自己失去的爱情黯然神伤,他面对的是十分严酷的现实,是一付惩待担起的重负。
可亲的兄长已被皇陵的一杯黄土所掩埋,年迈慈祥的父王在悲喜交加之下病倒并很快弥留,不到一月便病逝了。
年青的紫阁登上了王位。
原本就子息单薄的阙王朝已渐显衷败之态。
第二年,又逢大旱,许多地方几乎颗粒无收。大量的灾民涌入都城,而且有疫病开始流行蔓延。
紫阁一面下令开仓放粮,一面组织医疗救助,日夜操劳,却依旧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
心力交瘁之下,紫阁的身体很快地垮了下去。他开始咳血,夜里盗汗失眠。
常常,他在半夜浑身冷汗地醒来,躺在黑暗中,回想起千年之隔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病中一杯暖暖的饮料;他去治疗中心接自己时,自己曾趴在他肩上失声痛哭;冬夜乐声中相拥起舞;深夜无人的小路上肩并肩膀的漫步;落在唇上火热绵长的吻;在夫子庙吃那种味道奇特的炸鸡;在小古玩店里开怀的畅笑。
还有他说过的许多许多的话:
紫阁,信我。
紫阁我们回家吧。
紫阁啊,我是三生有幸。
这些记忆,是如今灰暗萧索的日子里唯一的阳光。
天灾之下,隔年又起人祸。
外戚杨氏于边庭起兵谋反。他们觊觎皇位已久,时逢天灾,加上如今这位帝王的年青文弱,使他们觉得时机已到。
不过半年的功夫,已是兵临城下。
这一天晚上,臣相李厚德被皇上秘密招见。
李厚德的父亲,是当年护着紫阁祖父出逃的旧臣,三代忠良,他本人又曾为太傅,为阙氏所器重和倚赖。
李厚德到达偏殿时,看见紫阁一袭白衣,站在昏暗的烛光里。
14
李厚德上前几步跪下,惊喜万分地说“皇上身子大好了吗?”
紫阁近日来病情加重,每日死撑着上朝理政,一场朝事下来,往往汗湿几重衣,虚弱得站都站不住。而这种情况只有极近之重臣如李厚德者才知道。
而今夜,李厚德看到烛光之中的紫阁身姿挺拔,脸色温雅如玉,他不禁暗自感谢上苍,护佑这个他从小看到大,文雅多才又善良的孩子。
紫阁微微点头,扶起李厚德。
紫阁神色凝重,他说,“自古帝王只跪天地与祖先,”他伸手缓缓摘下头上的王冠,“现在,我不是君王,我只是您的后辈,是您当年最为呵护的学生,太傅,”他缓缓地跪下。
李厚德大惊之下苍然跪下,“皇上啊!”
紫阁扶着他的双臂,“太傅,我还想听你叫我一声紫阁。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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