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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姿色又不错的女人。”
“你骗过我一次,难保这回不会又是假的。”
于敏容受够了她那种不信任自己的态度,僵硬着语气道:“小姐,看你是要躲在这里抑或是回家都行,恕我不再当奴婢伺候你。”说着撇下她,寒着一张脸,掉头走出去。
佟信蝉两手撑着化妆台瞪着自己的面具考虑良久,才拎着衣袋往更衣室走去,打算换下这套企鹅装,她才刚拉上门闩,两个嗓门比大的女人便走进来补妆。
她们拔掉了面具,继而弹开浓郁扑面的粉盒揽镜自照一番,接着各家厂牌争奇斗艳的口红一出鞘,往嘟着的嘴唇描过来扫过去,品论小雅酒店兼夜总会老板城哥身边挽着的女人如何艳得凶。
资生堂小姐问了,“你认得城哥身边的女人吗?”
倩碧小姐回答,“怎会不认得。她叫秦丽,是这家酒店的公关经理。”
“两个人手挽得挺紧的,不知道私下有没有关系?”
“我看八成是有。”
“她穿得还真是风韵十足呢!”
“可不是嘛!她那一身名家行头少不了要让她破财,除非他替她付帐。”
资生堂小姐的眼界显然较本土化,“名家行头!我看不会吧?就那么前后几块破布用别针钉一钉也算名家吗?”
于是放过洋的倩碧小姐就给她来一个机会教育,“这你就不知道了。英国装蒜小生休葛兰那个专卖雅诗兰黛化妆品的女朋友也是穿这个设计师的衣服到处招摇亮相的。”
“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好奇嘛,上回随机飞伦敦,下班逛街时带回一份产品目录,翻着翻着就知道了。咱们东方人的尺寸比西洋人小上几号,尤其若是上围不够突出的话,根本没办法把衣服撑起来,塌得是比洗衣板还难看。”资生堂小姐停下描唇的动作,歪着头困惑地问:“你试穿过吗。”
“我……我哪有!”
“那你怎么知道咱们东方人没办法把衣服撑起来?”
倩碧小姐口吃了,“嗯……是我的同事试穿,回来告诉我的!”
“那我得说你同事这回是以偏概全了,那个秦丽细嫩嫩、肉嘟嘟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
衣服脱了一半的佟信蝉,在狭小的四方空间里静听好半天,一个转念后,悄然地套回礼服,高跟鞋一蹬,重新拎着衣袋走出更衣间,闷声不响地拖着一袭露了白背的黑礼服往出口走去,留下两个女人继续聊天。
“可不是吗?瞧秦丽把那衣服韵味都穿出来了……”倩碧小姐说到一半,猛地转头往出口望去,忽地又把脖子扭回来,手贴着胸脯,语带惊愕地问同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瞄到一只南极企鹅打我眼角走出去!”
资生堂小姐低倾着下颔,忙碌地将袋子里的化妆品收拾好,眼皮连抬都懒得抬,语带调侃地说:“行了啦,咱们老向学了,在我面前顾左右而言他是不管用的,我知道你试穿过了啦,结果是塌得比洗衣板还难看。”
“哎,不是啊,我刚才是真的有看到一只企鹅啊!”
资生堂小姐将皮包夹在腋下,面对着她,“小姐,我看你醉得差不多了。”话毕,扭身往出口走去。
于敏容从化妆间横撞出来,冷着一张脸,挑了舞场底端的一张空位坐下去,烦躁地摘下面具,冷冰冰的目光不友善地往四周人物梭巡而去;只见男的衣冠楚楚,一个劲地在比阔;女的则是练达世故,一个劲地在比风流。
坐不到一分钟,椅垫都还没热,就有一个不知趣的男上前来邀舞了。
对方将手往她这头一递,问:“小姐,我请你跳只舞好吗?”
于敏容脾气正旺着,连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凶凶地便回绝掉,“对不起,我不会跳舞,你找别人吧!”
对方像是没预料到这种反应,人僵在原地好几秒,不发一语便离去。
于敏容从他扭转脚根仓卒跨步的唐突举动,知道他极度不悦。不悦是他家的事,她没必要去取悦一个陌生人。
过了一分钟,又有个男子趋近她。这回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台北出差,下班找乐子纵欲的,她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于是照例用英文挡回去。
洋人自讨没趣地耸了肩,脚才刚转往他处,马上就有人来递补顺位了。
于敏容不胜其扰,没等对方开口,抬头横着眼前的男人,“我是女同性恋者,你找别人去跳好吗?”
这个男子被她的话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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