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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便双眼一鼓,浑身“扎扎”乱响中,扑地而毙,满脸犹自充满恐惧,一缕鲜顺着嘴角奔涌而出。
肖童只觉心中一悚,在他印象之中,这位酒丐温声和气,虽然是一代奇人,却也毫无一丝架子,但没想到竟会如此杀伐决断,转念之间便以神魂伤人性命,连眼都不眨上一眨。
“卑职乔远城首元慕民(乔远城主乔伍峰)恭迎国师大人!”
十数丈外,此时数十骑官差拥着一胖一瘦二位锦袍官员匆匆而来,远远便下马跪拜,身后更是跪倒了一片。
“元城首乔城主,你二人近前来说话……。”
华九州铁沉着脸,连头也不回,冷声命二人近前,不过看二位官员连连拭汗,显然被华九州的这阵气势所慑,虽然俱是一脸敬畏,却也不敢不上前答话,忙提衣匆匆赶了过来。
“元城首这乔远城好大的威风,区区一个副将,便敢质询老夫做为,二位正堂大人是不是就敢拿下老夫问罪了不成?”
“卑职死罪……。”
二位正堂府吏闻言,不禁腿一软,忙再次伏身跪倒,连连叩拜,脸上斗大的汗珠子悚然而下,竟然连告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二位正堂大人请起,我自然知道这厮凭的什么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此事也怪不得二位正堂大人……。”
元慕民与乔伍峰二人,听酒丐言语温和了下来,这才敢偷眼相看,见酒丐脸上的怒气敛去,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才敢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却仍是拭汗不己,他们自然知道,凭对方国师之尊,就算立毙他二人于此,当朝也无人敢与他理论。
反倒是一直站在酒丐身旁的肖童与卜天玄二人,一脸的镇定,仿佛若无其事一般。
“如今都知道我老叫华子巡查九州,并不介入国事,便一个个就敢冒犯老夫,岂不知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老叫化虽然不介入国事,但这仙凡之规,却不容尔等亵渎……。”
“国师大人容禀,此间走水之案,虽是由……。”
城首元慕民乃是此城首吏,听酒丐语气之中,仍有几分愤懑,忙欲解释,却被酒丐扬手制止。
“罢了,此地也不是说话之处,今日我与卜道友相逢,正欲盘恒一、二,就劳烦元城首安顿一下……。”
元慕民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忙不逊躬身请酒丐移步里城,乔伍德更是一脸殷勤,已经开始安排随伺在城中最大的酒阁“清音阁”中,招待酒丐众人。
“肖童,你不是正欲打听你那二位仆从的下落吗?不如且先随我一起前去吧……。”
见卜天玄一脸平静,肖童估计他已经与酒丐二人传音商谈过了,虽然看似乃是征询他的意见,但肖童也不是浑浑噩噩的愚鲁之人,那位副将怀疑自己与此案有关,虽然如今被酒丐抹杀,但自己总是不好就此离去,只得点头应允。
今天的事情,看起来肖童一直脸色平静,实际上自从刑宗南与向严出现后,他的心头便一直处在一种纷乱之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说起来虽然是二世为人,但前世匆匆二十几年,大半时候都是在读书,虽然也经过了一些求职之苦,但却也只是一年的阶段,随后便又投入到了协助元博士研究“神域”的工作之中,认真说来,可算是真正的涉世未深。
这一世以来的经历就更加简单了,虽然从开始便担上了“家难”,被卷入了巨室之争,但自始到终,他的心思还很简单,那便是借当朝皇室之力保护自己的义母与千韵、英姨,然后徐图后计,救出犹自愚忠的义父肖怀恩。
他自认为做为当时的情况来说,自己学艺未精,不能保护家人不受肖君如所害,那种“为脱狼口,暂入虎穴”的办法乃是唯一的救命之策。
至于后计,只要自己的修为提升,再加上手中有“玉佩”这个筹码,只要巧加利用,一定能使家人脱离这个巨室之争的旋涡,远离这世间无休无止的纷争。
但今天的事情,却明显的告诉他,事情远不是他想象的这般简单,最起码刑宗南与向严这二位身份地位俱尊崇无比的武林泰斗武尊,绝对不是肖君如所能请的动的。
如此一来的话,明显如同八皇子所说,他已经陷入了几位皇子的争夺之中,虽然他谨之又谨,并没有提前通知八皇子自己出关的事情,但无疑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几位皇子掌握。
但按理来说,自己出关方才只有一天时间,而且形踪如此隐密,就算是肖君如有所觉察,也不致立刻便被远在数万里之外的皇子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