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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判官桌之际,那儿,已经是空无一物了。”
“怎么!?”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绮梦道,“我抬头望去,那儿是有一座神龛,但并没有切
切所说的血团。”
张切切切切地道:“我的确看到它在那里——我甚至还可以清楚看到‘它’一
只眼在淌血,一只眼在流眼泪。”
绮梦道:“我是后来听切切誓神起愿地告诉我,我才晓得曾有那么一只血团似
的‘东西’蹲在那儿。”
张切切道:“但我低头看去的时候,也一样,已经看不见小姐口中所说的那具
白骨,只剩下一件萎落于椅靠的灰袍,罩在那儿,自飘扬着。”
无情皱了皱眉,陈日月马上就觉察出来了,道:“等一等。你们不是说:那庙
门已经关上了的吗?”
张切切道:“是的,我们一走入庙里,那两扇门就立即自动关上。”
陈日月马上追问:“门既关上了,风从何来?如果无风,那灰袍何以飘动?”
张切切似是一怔。
她没想到这凡个少年会如此精细叶告却即抢他的风头:“偌大的一座庙,岂是
一扇门而已!还有窗呀!”
陈日月立即反唇相讥道:“如果有窗户,他们大白人上去,又何须点燃火具?”
“是的,这位小哥说对了,一已关上了门,里边真的黑漆一片,伸了不见五指
;就算有窗,窗也一早给封死了。”张切切有点心悦诚服地说,“所以,那一阵风,
令人后颈发寒,心头发毛,我觉得,那个是风,而是……”
她的语务愈渐恐惧起来:“……我看那是……‘鬼吹风’”
“传闻说,鬼向你吹一口气,”她惶惶然如同窃窃私语他说,“就会吸取你一
()
口阳气,俟吹得九口气,就会阳寿已尽,便会……”
大家听得脸上都有些发青。
绮梦微斥道:“胡说!你现在不是仍好端端的活着!”
张切切低下了头,咕隆:“我是活着呀,但风却不是向着我吹呀,剑萍便是—
—”
无情忍不住问:“剑萍?”
“剑萍也是我从山东‘神枪会’里带出来一位向来服侍我娘的远房亲戚,”绮
梦说明,“她年纪不算小了,胆子也比较大。她原姓程,我们都叫她程大婶。她剑
法很好,轻功也好,她的剑法十之八九都在空中施展的,她的轻功就叫‘飘萍迷步’,
剑法就唤作‘萍踪剑侠’,所以,‘血浮萍’这名号,反而是东北一带武林人士对
她的称呼。”
“她跟切切一样,原本是娘亲的贴身婢仆,”绮梦进一步解释,“她们见娘已
死,后娘主掌家事,而我又执意要离家,便执意跟我一道出来闯江湖了。”
无情道:“那么,进入庙里的,就是你和切切,以及五裂神君?”
绮梦道:“是的。”
无情问:“剑萍呢?”
绮梦答:“她在外头,守着庙门。”
陈日月有点狐疑,正想提问,习玫红截道:“大家一起上山,危机四伏,总不
能一篮鸡蛋摆在一窝里嘛。一个守在门口,正是明智做法。你们小孩子,学人闯荡
江湖,都是犯了幼稚病的大人教坏了你们,居然还把你们带来这种凶险地方!”
说着,还瞟了无情一眼。
无情苦笑,食指摆到唇上,拂了拂,好像手指是一只烤熟了沾了蜜的鸡翅膀。
说实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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