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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的,冻死了。”
宫里女主用的软毛垫、锦丝被居然一点都不暖和,说出去谁信啊?
见她小腿肚冷得发紫,骆品果然中招,忙不迭地坐到床边,用自己的双手帮她暖腿,“你的身体就是这样,一入了秋就浑身冰冷,到了晚上膝盖以下更是失温得厉害。也不找个大夫开点补血补气的药方,身子暖了才不易生病啊!”
说到生病,他倒想起前段时间她病了的事,“前阵子从宫里传出你生病的消息,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痊愈了没有?有没有留下病根啊?要不要趁着这段时间清闲,好好静下来休养一阵?”
他的关心毫无遮拦地倒了出来,斜日紧盯着他许久,直到眼皮累了,不由自主地眨巴眨巴,她竟发现睫毛湿了。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他一跳,骆品握着她小腿的手掌微紧,急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外面那些候着的内侍进来……算了,还是直接传大夫吧!”
他作势起身,斜日却一把抱住他,“别去,不要走。”
她有着寻常女人家向往的幸福,紧紧拥住他,她抱着她最想要的温暖,比吃什么补药都强。
她几乎将他勒在怀里,那么用力,生怕他溜掉一般。如此脆弱的她,即使是她恢复记忆以前,即使是在她做白衣的时候,骆品也从未见过。
“怎么了?我不走,去去就回。”她的软弱让骆品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这一瞬间,他忘了她是革嫫之王,忘了要跟她划清界限的誓言,只记得怀里的女子需要他给的温暖。
骆品身为丈夫的责任感又回来了。
斜日抓紧时间赖在他怀里,誓死不肯放手,“骆品,不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斜阳殿好大好空,晚上我抱着珠珠躺在床上,总是难以阖眼。起风的时候,觉得大殿上空流动的风快要把我吞噬了,那种寒冷是从心里发出的。”抓住他的手,风就不会把她带走了——她便安全了。
她是革嫫女主,王兄去世前把重担压在了她的肩头。她要保护整个革嫫,她要保护天下子民,她还要保护那些想和她争权夺位,想置她于死地的……亲人——这是“斜日女主”这四个字所代表的一切。
可是,谁来保护她?
从被子里拽出她穿在身上睡觉的那件白衫,斜日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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