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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俊美妖冶,依旧优雅尊贵,眉间淡淡风华,掩饰不去。
“替爷省灯油吗?”他将小雪球放下,关上房门,缓步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她脚边的火折子,将烛台还原,点亮烛火。
所有动作,流畅且一气呵成,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发现了什么。
风挽裳本来还在冰冷边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潭里,刺骨穿心的冷。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能这般漫不经心,完全漠视她因此而产生的伤痛。
他的心到底无情到怎样的程度了?
“爷,能否告诉妾身,这个只属于妾身的弟弟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她将吊坠递到他眼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顾玦看了眼吊坠,有看了眼她漠然的模样,转身走到桌边倒茶。
水声响,伴随着声音柔柔徐徐,“你不是都已知晓了,又何必再问爷一遍?”
风挽裳仿佛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心再一次破裂。
她收回吊坠,紧紧握在掌心里。
果然不在乎,所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所以,连她的感受都用不着顾虑。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的好,不过是他宠女人的一种方式。
闭了闭眼,她心痛地看向他,对着他的背,已是不抱希望地问,“太后说三年前,你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那个人……是风曜吗?”
握着茶的指尖收紧、泛白,微垂的眼眸里,是深沉的。
半响,他放下茶盏,回身,“是。”
风挽裳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倒退一步,她看向他,即使已是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曾经也是那样过来的,当知道一个男人被迫沦为男宠是怎生痛苦,爷为何还要那样做!”
顾玦上前一步,抬手,食指轻轻抹掉她长睫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很柔地说,“只要是对爷有利的事,爷可没有想那么多。”
很失望的答案,明明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伤到了。
“难道可以避免也不避免吗?”她难过地问。
“何必多此一举?”他嗤笑,指腹柔柔地摩裟着她的脸颊,那目光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风挽裳别开脸,第一次,那么坚决地拒绝他的碰触。
错了吗?
原本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错了吗?
脸,再一次被他强硬地捏住,强硬地逼她面对他。
“这是要开始抵抗爷了吗?”阴柔的嗓音冷丝丝地呵气在脸庞上。
“他是我弟弟,是我找了整整十年的弟弟,爷明知妾身有多痛苦,有多悔恨,你却没想过要告诉我,甚至还要杀他!爷,若非是他手里有可以让你前功尽弃的东西,你是否打算悄声无息地杀了他,让我这辈子都不晓得?”她终于在他面前崩溃。
他冷冷勾唇,搂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圆桌上,“你果然很了解爷!”
风挽裳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爷昨夜在竹林所做之事,我看到了。”
“所以呢?”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指腹一遍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呢喃似地问。
风挽裳愕然睁开眼,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好似早已知晓!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爷昨夜在竹林是故意做给妾身看的?”
那里真的只是一片竹林而已,幽府那么大,隐蔽的地方也多的是,没理由要把人抓进他一个人的小天地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让她看到!
不说,所以用做的来告诉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只要小曜存有想要害他的念头,他就不会放过小曜!
“没错。到了这份上,不管是谁,爷不会心软。”他明确地告诉她,声音依旧轻柔,却叫人更加发憷。
心软?
他的心真的有软过吗?
她冷冷地直视他,“所以,爷希望妾身如何做?”
他俯首,凤眸温柔,“爷也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风挽裳无力承受地摇头,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
“小挽儿,只要他交出爷的东西,爷自是不会拿他怎样。”
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是,小曜呢,他又怎会愿意就此罢手?
男宠啊,小曜自小就骄傲,怎受得了这样的耻辱?
风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