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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眼中有着淡淡的歉意。
“回来。”站起身迎接他,又是深夜才归。“谁伴明窗独坐?和影儿两个。”曾经觉得种诗酸溜溜的,无病呻吟,现在才发现是那么的传神。每伴着孤灯等着自己深受的人回来,那种心情真的很凄凉、很无奈。
“不是过不用等吗?可以先去歇息。”
“没事,不困,反正白也没什么事做,休息够。”等他净脸,帮他除去外衣,让他坐到梳妆台前,打散他的发辫,帮他按摩下头部,用玉梳轻轻为他梳理长发。为缓解他的疲劳,养成每晚帮他梳头的习惯。唉,他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
和噶尔丹的战争还没结束,厄鲁特蒙古青海土尔扈特台吉诺尔布又趁机叛乱,连年用兵,劳民伤财,他是内忧外患,寝食难安,越发清瘦不,些,还听到他久不久地咳嗽两声,太医他是长思久虑、耗伤心血,也就是积劳成疾。当皇帝虽然风光无限,却有谁知道风光背后的艰难?如果知道当皇帝会么辛苦,他们些人还会不会为个位子争得死活?
“怎么?”胤禛问。
“没事。”时想得失神,手下慢,他就感觉到。细心地帮他梳十多分钟,然后帮他重新编好辫子。
“有心事?”躺到床上,他不像往日样早早入睡,将拥在怀中,虽然早已困倦,却仍敏感地觉察到的低落,淡淡地问道。
“胤禛,有没有想过,卸下沉重的担子,过几清平的日子?们可以莳花弄草,含饴弄孙,闷还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江南的草长莺飞,漠北的长河落日,等到们走不动,寻处山清水秀的清静之处,相伴终老。”缓缓地。
身下的肩膀硬硬的,暖暖的,是个人的肩膀,个能令安心的肩膀,但也只是个人的肩膀,怎能永远地负担起诺大的国家和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何尝不想?但,如今之大清……让如何放得下?,再等等……”他无奈地叹息。
“已经尽到自己的责任,是放手交给年轻人去承担的时候,们都老,还有多少年可以等待?难道想像十三样,过早地耗尽自己,然后留下独自人吗?知道,没有,活着也没有意义。”长叹。
已经雍正十年,还有三年,就是雍正十三年,只剩三年……
种窒息般的绝望涌上心头,用力抱紧他,如同溺水的人抱住唯的救生浮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
改变胤禩、胤禟、胤祥的命运,还能不能改变他的?若是上要惩罚逆而行,而不让再次如愿,到时,该怎么办?心甘情愿地留在令人窒息的高墙内,只因为里有个他,若他不在,还留在里做什么?不,应该,留在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他仿佛感应到的恐惧,亦用力地抱紧,将脸埋入颈后,温热的气息沉重地喷洒在耳边,“秋月,不会丢下个人的,保证。”
然而,他坚定有力的誓言却不能驱散心头的愁云:雍正十三年,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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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的客栈,停在的地盘,付钱付钱。”十阿哥嚷嚷,得意地从手中抽出张“银票”,“看来今运气不错。哈哈,个强手棋可钻研好久,肯定玩不过。”他乐得像个抢到糖果的小孩。
看着十阿哥,他好象很开心的样子,最亲的兄弟“死”,自己也被闲置在家,虽然是皇帝的兄弟,虽然看着像是很自由,但实际他的举动都有人监视着。种生活,也许只有他种心思简单的人才会还能过得么开心吧。
“今怎么心不在焉?”他像是不经意地瞥眼。
“过得开心吗?”突兀地问。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朗爽的笑容浮在脸上,“当然开心。还有什么好玩的玩意,不许藏私,快快拿出来。”
些年,已经为他绞尽脑汁,回忆起所有曾经玩过的、他们不知晓的各式游戏教他玩,他也对此乐而不疲。但,他是清朝的十皇子,不是不学无术的街头小混混。
“胤誐……”
“叫允誐。”他打断,低下头收拾铺在桌上的清朝版强手棋,“虽然他宠,但也不能太过分。”
呃,“允誐。”改口。
“唔?”他再次抬起头,脸上派沉静,眼中透出几丝精光,竟有几分成熟稳重、冷静睿智的感觉,不像记忆中大大咧咧、直爽莽撞的十阿哥。时间,竟忘自己想什么。
他淡然笑,“今不是来找玩的吧,有事不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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