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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把门打开……”
“三老爷,您把门打开,大少奶奶不是有意要闯进您的卧房的!”
银柳和绿绮的声音从门外清晰传来。
云端吸了口气,探手抓住了门闩,却又缓缓垂下。
犹豫片刻,她终于开口,“绿绮、银柳,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些话要和三叔说,你们到外面等候!”
“小姐?!”是银柳不甘的声音。
“银柳,连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云端沉下调子。
绿绮轻拉住银柳的胳膊,晃了晃,“我看大少奶奶应该不会有事,银柳姐,要不,咱们先出去候着!”
“三老爷,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汗毛,不光大少爷不会饶了您,银柳……也要和您拼命!”扬声向门内喊了一句,银柳这才不甘心地被绿绮扯着走出了厅门。
你倒是很擅长解人衣带!
听二人脚步声远了,云端忙蹲下身子,轻晃乔嘉禾的胳膊,“醒醒,醒醒……你不是死了吧!”
看他一直没有反应,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手指探向了他的鼻下。
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突然开合,“你的手指,好香?!”
云端迅速收回手掌,“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乔嘉禾缓缓睁开眼睛,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脸,“在你面前,死了也心甘!”
“那你去死吧!”云端气呼呼地站起身,作势欲走。
他扬起唇角,“书架三层最右端黑色烫金书内页,有金创药!二层红色书内有棉纱!”
要不是念在他身上有伤,云端只恨不得要踩他两脚,转身走到书架前在第三层寻到他说的那块书,抽出来翻开。
只见厚厚的书页中间被整齐地挖空,赫然摆着一只用木塞塞着的精致瓷瓶,棉纱也是依法炮制。
抓了棉纱和那瓷瓶来,她返身递到他面前,“给!”
乔嘉禾哑然失笑,“拜托,我的大少奶奶,受伤的是我,难道你要我自己给自己敷药包扎!”
瞪他一眼,云端放下瓷瓶,探手到他腋下解开了衣带,白色锦衣散落,竟然露出黑色的紧身夜行衣来。
犹豫一下,她没有多说什么,便解开了他夜行衣的衣扣,再翻开内衣,他的伤口便全然暴露在她面前了。
伤口不过寸长,十分整齐,很显然是被利器刺入,此刻仍在缓缓地溢出鲜血,已将他的胸膛染红了大半,触目惊心。
血腥味扑面而来,云端只觉胸口一阵翻腾。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擅长解人衣带!”乔嘉禾语气暧昧。
随手抓了他的衣摆来帮他擦拭一下胸口的血迹,云端拔出瓷器上的木塞,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那里面的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
空气中满是清淡香味,也是神奇,那药粉倒在伤口上,血竟然就不再外溢了。
乔嘉禾扫一眼她随意丢在地上的空瓷瓶,笑得邪魅,“要是‘小华佗’知道她费尽心机配制的这一小瓶药粉就这么被你一下子用光了,大概会气得杀人!”
男人说话要算数!
云端知道她是用得多了,面上一热,嘴上却是不肯服软,“便是要杀,也要杀你,谁叫你不曾教我如何使用!”
乔嘉禾也不气恼,双手撑地小心坐起,将上身衣袍尽褪,这才说道,“快些帮我包扎上吧,只怕时间久了,你的银柳丫头说不定要把雨轩请过来杀我!”
他哪里会为她杀人?!
想到乔雨轩,云端脸上一暗,也没有和他斗嘴的兴致,默着声过来帮乔嘉禾仔细将伤口包扎了,又细细打了结,这才站起身子,“我可以走了吧?”
乔嘉禾仰脸看她,目光中满是探寻之色,“为什么不问我原因,难道你就不好奇?!”
“既然你连绿绮、银柳都要瞒着,我就算是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云端撇撇嘴,“若是假话,听了还不如不听!”
乔嘉禾目光中玩味之色愈浓,“要是我说真话呢!你,想不想听?”
“不想!”云端迈步走向房门。
乔嘉禾手臂在地上一撑,已经起身拦在她面前,“可是我想让你知道!”
云端扬唇苦笑,他总是这般任性地为所欲为吗?
推开他的胳膊,她轻轻摇头,“我不想知道!”
“你到我房里来,为得就是它吧!”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那只镶着蓝宝石的银戒,“如果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