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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妈是堂堂正正,有了媒妁之言、签下结婚证书、结了婚的夫妻!怎么可以拿我们和你们比?”
“几千万年前,人类的老祖宗可没结婚这档事,这不是照样繁衍后代子孙,”她一哼。
“你是山顶洞人的话,老子我才不管你!”他跳脚。
丽夜气得回嘴道:“我就是山顶洞人,谁叫我的老头是个未开化的北京猿人!”
“你悴逆不孝!”
“你有理说不通!”
一旁的罗骥差点笑场。他终于知道朱丽夜那凌厉的辩才之道是遗传自谁了。有她父亲这样子天天训练的话,要培养出牙尖嘴利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有什么好笑的?”两人一并转头瞪他。
罗骥摆摆手,要他们静下心来。“再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伯父,我知道现在这么说,你大概不会相信,但我和你女儿都是成年人了,懂得何时该踩煞车,我们不会做出糊涂事的。”
“年轻人,听你这口气好像很有把握,可是我们都是男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不相信你没错,特别是你的下半身!”
“那我换个方式说好了,我要怎样赔罪才能让伯父消气呢?”暂时先退而求其次。
朱父冷哼一声。“不必你赔什么罪,我没把女儿管好是我自己的责任,往后我绝不会再让我女儿接近你!听好,阿夜,老爸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和这姓罗的小子单独见面!”
“爸!”
丽夜真不懂这是在上演哪码子戏?她和罗骥又不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万一真“发生”了什么,自己做的事自己也能负起责任啊!再怎么推演,也不该祭出这种八代以前的老祖宗才会讲的台词吧?
“你喊爸也没用!”朱父气愤未消。他好歹也是做人父亲的,岂容女儿被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男人拐跑?“我说了算,要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进家里,大门不托迈,二门不许出!”
“我不成了犯人?”
“我是不希望你变成未婚生子的罪人!”
罗骥希望这不过是朱父的一时气话,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向朱丽夜道歉──因为自己一时的失控,害得她……
“爸,讲讲理!你把我禁足的话,报社怎么办?人手已经严重不足了,你是想要戚大哥工作到过劳死吗?”
“放心,我们今晚就连夜驱车回家去。我不会笨到放任你再有机会和这臭小子独处的。”朱父升起戒心,严正警告说:“在车上,你们也不许给我眉来眼去,企图耍花样,我会沿途监视你们到底的。”
“说要躲起来的人是你,现在说要回去的也是你,老爸你未免太任性了点吧!拜托你考虑一下四周被你的任性拖累的人吧!先是那篇报导、接著是害得我不得不被罗骥当成嫌犯,最后是今天钓个鱼弄到半夜才回来,把人家吓得半死……什么嘛!你这个处处都让人担心的笨老爸!”
“和女儿的名节比起来,一点小小的威胁算什么?”扭头,朱父吃了秤跎铁了心地说。“把东西收拾好,回家、回家!”
丽夜气得冲到门边说:“要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不管你了!”
望著女儿消失在走廊上,朱父大叹口气,摇摇头说:“女大不中留,我的小夜居然会这么无情……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年轻人!”
罗骥张开嘴,想解释自己的无辜,再考虑片刻后还是又合上嘴。不管自己说什么,先入为主的印象是不会改变的。朱父如今已经把他当成诱拐女儿的凶恶坏蛋,他不可能轻易听进自己所说的话。
“你不说话,是打算默认了吗?”
“……晚辈说的话,都会被解释为强词夺理,不如不说。”
朱父仔细地打量他。“看来你不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单纯家伙嘛!”
“朱伯父谬赞了。”
“我也不是在夸奖你。”朱父悻悻然地说。“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女儿吗?罗家小子。”
“……”罗骥思考著。
“臭小子!难道你是在玩弄我女儿的情感?!”朱父随即咆哮。
罗骥摇了摇头,这对父女怎么都如此没耐性呢?“没有立刻回覆您的理由,是因为我与令媛的情感问题,不该由他人置喙,要谈也该先等我和朱丽夜确认过彼此的心意后再说。”
“哼,这没确认心意就已经在确认身体了,讲什么大话!”
尴尬地晕红耳根,罗骥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