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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星胆肝欲裂,只恨不得双手中的“附骨神针”钉得少年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少年微微一笑道:“我叫凤司辰,是珩国国师,你不用害怕。”
他轻轻搂住少女圆润颤抖的肩头,低语道:“不用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得自信满满,他一直是自信的,相信自己可以拯救天下,扫平一切邪魔歪道。
但却换来少女满面的泪水,一切都会好起来吗?再也好不起来了,师父死啦,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杀了他,对,杀了他,替师父报仇,替死在他手里的无数一心向善的妖魔亡魂报仇。心念一起,她本来清澈见底的美眸中,翻滚起滔天的仇恨,猛地她翻起手掌,捏决一弹,正要将右手掌心中的“附骨神针”钉入他胸口,未料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分毫不差地突然转身,一股强劲的风掠过,花羽星掌中的“神针”便全数没入自己体内,立即她又如被点穴般,动弹不得。
花羽星怔怔地看着少年,美目中全里泪花,他……他为什么突然起身,还带着一股罡气,人类,好可怕啊!
难怪师父——
一想到师父,她心痛如刀绞,她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少年,一定要!
为了有杀死他的机会,她唯有委曲求全,一直呆在他身边。但春花秋月一长,她却渐渐爱上了这个少年。
再也下不了手。
但少年心中,从来就没有她,只有他那自小订亲的表妹冬晓晓,所以无论花羽星怎么做,都是错。
那一日妖魔围攻皇宫,花羽星本来是有机会趁乱杀死少年的,可是,她却为他挡了一剑,而倒在血泊中。
“司辰哥——”花羽星虚弱不堪,伸手向他。
 ;。。。 ; ; 花羽星半裸着身子,斜靠在石榻上。她目光清澈如流水,带着天真与执着。
她是凡生谷的大弟子,此次奉师之命,亲自挂帅出征,只为除去自诩正道之名,残害三谷妖魔修道弟子的珩国大国师凤司辰。
正如古语有云,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为什么人可以修道,妖魔一旦有所悟,想要得道成仙,便为世所不容,要被降妖师诛灭,好不容易修练的内丹,也要被降妖除魔的臭道士巧取、豪夺?
花羽星默默地看着石室外的积雪越堆越厚,那个降妖师应该便要到了吧?她阖目。
白皙修长的指尖泛着莹莹粉光,凝脂般细腻饱满的肌肤吹弹可破,她微微一笑,这些表像,世人总也勘不破呢,就连自己,也是欢喜的。
室外有脚步声踉跄,花羽星神色一凝。
果然,那石室的门被推开的突然而无理,花羽星故作惊呼一声,用惊恐戒备的眼神瞪向来人。
步履零乱的少年似是未料到石室内有人,还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半裸少女,不由脑中纷乱,双目惊愕,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少年,端的是一副好样貌,浑身上下披着一层晶莹的雪花,甫一进室,便有盈盈的热气蒸腾。眉宇间皎皎如月,星目朗朗,俊美的脸廓在见到榻上半裸少女时,微微泛起红晕,四目相缠,少年呆楞片刻,迅速转身,洒脱道:“得罪!”
花羽星心中暗忖,这少年不过十八年纪,便是家学渊博,或得奇遇,又如何有妖魔先天体魄,可承载诸多异能?这便是师父处心积虑要除去的人吗?这个人真会不分青红皂白残杀一心向善修仙修道的妖魔同门?
片刻后,少年稳住心神,问道:“姑娘怎会孤身一人在此?”
还这么衣着暴露?
花羽星闻言皱眉,本想将师父早已编好的谎言说出,却又于心不忍,既然要杀他,便让他做个明白鬼好了,好歹自己也痴长他千岁,刚想言语,却听那少年自嘲道:“姑娘莫怪,是我糊涂了,姑娘定是被那恶魔所擒。”
花羽星扬眉,这小子很是武断啊!
见她久久不言,空气中一时颇有些沉闷,那少年蓦地脱下自己的衣袍,背身一抛道:“姑娘,在下亦无多余衣物,且先遮一遮吧!”
花羽星不解地皱了皱秀挺的琼鼻,可见算无遗漏的师父也不是全然无错的,这少年便是一例。花羽星修习天女心经一千余年,从来清心寡欲,要不是妖魔女子多数面象多情妖娆,师父也不舍她犯险,可短短一年,妖魔两道死伤惨重,有这少年一日,便没有妖魔两道活命一日,不得已,师父才命不识人间情、爱,又无双修前科的花千羽披挂上阵,一来她不懂情、爱,天真纯洁;二来,她容貌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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