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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是。”玄衣男子眉头皱得深了一分。因为这穆清黎的事情,公子在这东宋已经耽搁了许多时候。
玄衣侍卫看了一眼这吵闹混乱的大道,皱眉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精瘦侍卫,说道:“雷二,开路。”
精瘦侍卫点头:“明白。”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冷漠扫视全场,然后张口:“让道!”这一声叫出来,让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都一阵的轰鸣,百姓脚步全部停下,倒退好几步,脸色发白的看向轿子方向,不知不觉已经让开了一条大道。
“吁吁——”轿子的正前方一匹宝马猛的抬起前蹄,撕叫得暴躁不安。显然也被刚刚雷二的吼叫声给受惊了。整个马车也随着它不断的上下乱动,那车夫位置的锐利俊秀的男子努力稳着马,凤眼中尽是冷硬与一抹怒气。这股怒气随着他目光不时投向轿子边雷二的位置。
这马车不比轿子差多少,甚至比轿子更显得华贵精致,却多了一分女子气息。
这时,一双手拉开马车帘布,一张净白如昙花般娇美纯然的露出,只是这女子面色一看就知她心情并不好。
“穆清黎?”轿子边玄衣侍卫看到这张脸就不由惊异道出,然而说完他就心中后悔,目光看了轿子一眼。
穆清黎站在马车前车夫架上,一手抓住燥乱中马匹的将身,翻身就坐在它的身上,将缰绳用力一拉,双腿一夹,“吁!”的一声,宝马刚刚双腾而起的前蹄一顿,然后落下地来,在原地开始踏着步子。
不知何时,轿子轿帘已经被一双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无瑕手掌拉开,男子一双盎然着淡淡洗忧郁眸子在看到前方女子骑在马匹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倏然转深,唇轻轻抿了一分,本是轻松拂开轿帘的手徒然收紧。
这时,穆清黎坐在马上一双隐含不满的目光也刚好向他看来,在目光注视在他的脸上时微微一怔。东方墨?
淡淡收回目光,对于他,穆清黎也不清楚心里定位到底是如何,但是今天这个事情既然是他弄的,她也实在没有计较的心情。翻身就回了马车内,淡道:“唐守,走。”
“是。”,唐守也刚刚从是她那番动作中回神,微微垂下眸子点头。“驾!”马鞭一甩,已经平静的马匹就慢慢向前走去。在经过东方墨轿子时,没有一点阻挡的过去。
东方墨缓缓放下手收身入轿,轿帘被抓出道道皱痕垂落回来,遮住了他的一切。
玄衣侍卫看着轿帘上的皱痕,低声道:“公子?”
“去贴榜处。”东方墨在轿中缓缓说道。
“是。”玄衣侍卫招手,轿夫抬起轿子就往百姓兴起的地方行去,此时周围的百姓自然就站在一边为他让开道路。
贴榜处,悬挂着的一柄柄锦旗,尤其中央绣白色牡丹的锦旗最为鲜明,上面绣有字体娟秀洒脱又不羁。
百姓们全部拥挤在这里,一个个张望,识字的不识字的都满脸兴趣的看着。锦绣宝蓝雕木轿子前来,玄衣侍卫直接一道道掌风挥出,只推开百姓却不会伤了他们,在百姓们惊异又不明白的神色下就已经出现一条足够轿子前行的道路,玄衣侍卫领头,来到锦旗前。
“公子,到了。”玄衣侍卫对轿中说道。
轿子落地,玄衣侍卫将轿帘拉开,百姓便见从轿中走出之人。
淡蓝暗金烫边宽袖裳,碧蓝玉质腰环,浮云流苏配。公子清贵忧郁,泪痣妖治眼眸淡冷。百姓不由屏住了呼吸,有种打心底的敬畏弥漫全身。
东方墨站在锦旗下方,抬头看着锦旗上的纹绣。
爱莲说?
“爱莲说……”东方墨眼眸幽转,渐而深邃。右手抚摸在腰际的玉萧上,细细的摩擦,好像是要将上面的雕纹给磨平,更要将心底的躁动抚静。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句一句默默念着,东方眼睛越来越深,更多了一分烦躁。这种好像要破茧而开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眯眼,将一整片文词看完,半眯着眸子流连在锦绣字体上,冷漠出声询问:“这字是谁所绣?”
他没有回头,众人也不知道他问的是谁。玄衣侍卫看着众人,雷二直接出声道:“公子在问话,谁知道就答出来。”
百姓中一人连忙答道:“是锦绣坊所绣。”
东方墨眉宇轻皱了下,默然一会,又问:“字是何人写的?”
雷二疑惑看着自家主子,为什么问了是谁绣的又问是谁写的?既然是锦绣坊所绣自然就是锦绣坊所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