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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消失。

意识里，尹忱轻笑着说，脑海中是熟悉的声音，那个爱妻如命的顾家男人同样以爽朗的笑声回答：“不用送，你们来了我反而走不开，何必惹我伤心。”

尹忱点头，看着楚轩穿过空间门消失在眼前。

“郑吒，用虎魄，别碰上死神镰刀。”

阴郁的天空越来越黑，整个世界都成为黑暗的颜色，虚空中出现无数个透明的骷髅，手持两把弯刃，在黑色的斗篷下，没有下半截身体，在半空中飘移着挥舞镰刀杀向众人。

“零点！”旋身一个跳跃，李萧逸戴着寒光凛冽的拳套挥向了差点割下零点头颅的死神。

感激地看他一眼，狙击手对战局中的郑吒说：“郑吒，拉成直线试试。”

郑吒愣了愣，好艰巨的任务，想也不想地燃烧着红炎手中的长刀灌入血族力量，招惹着一群那样的怪物，学习赵樱空的步伐，快速又灵敏地在其中闪动，身后是逐渐拉成直线的挥舞着双镰的死神□。

“王侠，扶我一把。”半坐在地上的铭煙薇说着，指示着王侠把自己扶到零点身后。

“零点，数吧。”半截腿的消失带来的痛苦被解开基因锁屏蔽了，倔强的女子依靠在王侠身上单腿直立，双臂拉开弓弦，双眼茫然地瞄准了前方被郑吒带成支线的死神。

深吸一口气，郑吒觉得自己像个耍死神的驯兽师，要不然他早变成蝙蝠飞了。

“三，二，一。”最后一个数字声音格外大，郑吒没有一丝犹豫地突然趴下，高斯狙击枪和弓弦震动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看着一队整齐的死神突然湮灭，郑吒松了一口气。

“下次打个招呼，要不然死在你们手里真不服气。”真是，要不是最后一个数字喊的那么大，差点没反应过来被他们直接轰掉。

“密密麻麻，到底有多少？”李萧逸守护着两个远程攻击手一边打一边问。

齐腾一取出亡灵圣经，古老的音符飘荡在空中，一团黑暗的气息包裹了眼前上百个死神之刃。

“你这个白痴……”赵樱空一伸手给了他一掌，“没感觉到你们的气息是一样的吗？”

齐腾一摸着脑袋苦笑着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魔法而愈来愈强的，甚至由透明体缓缓变成实体死神镰刀，“它居然能吞噬我的力量，楚轩在就好了，太阳真经恰好克制，他会。”

赵樱空挥舞着缠丝在众多死神镰刀里腾跃，头也不回地说：“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队长救命啊。”大喊一声，齐腾一开启了基因锁一阶，快速地朝正在攻击的尹忱那边跑去，魔法师根本没办法肉搏，他兑换了血统以后每天练习的都是各种咒语，偏偏现在不能用，只好被一个飘移在离地半米的骷髅挥舞着镰刀追杀。

“楚轩啊，真的一点都不想把队长给你。”张杰微笑，牵着娜儿的手，偌大的平台上，倒下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是高洪亮和萧宏律还有詹岚。张杰看着面无表情用高斯手枪指着自己的人，居然没有一丝遗憾，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人看着他，“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放过我，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让我活到现在？”

“你知道。”冷清的声音回答，依旧指着他，食指随时扣下扳机。

“谢谢你们了。”张杰的笑容渐渐变得虚幻，“虽然你很讨厌很无情，什么事情都用概率来分析，但是有尹忱在你身旁教你，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

“尹忱，答应你的事我做完了，再见。”中断心灵锁链，张杰闭上眼，身体愈来愈飘渺，金色的颗粒缓缓注入那个人的体内。

“不管怎么样，不来送你最后一程，还是不放心。”白袍上点点血迹，突然出现的尹忱看着正在缓缓消失的张杰，还有虚浮在半空中无意识的楚轩。

“不会忘记的，张杰。”我的承诺，你是中洲队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的，让人心痛的‘NPC’。

金色的颗粒完全注入，继承了队长权限的楚轩缓缓落地，只有一丝淡淡的笑声回荡在两人耳畔。

生与死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一个生命的诞生和一个生命的消逝，都那么无能为力，离开的，永远唤不回。无论他有着怎样的人生，怎样的故事，怎样的经历，在消失的一瞬间，只有满手的虚空，抓不住，犹如捕风，指间呼啸而过的荒凉。

生命，多么脆弱，又多么顽强。如埋在岩石下的草籽，拼命地用着所有的力气，顶开顶端的石头，挣扎着钻出地面，舒展着身躯，吸收着阳光雨露，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大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