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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倒也不贵,钟岳峰吃得十分尽兴。一顿狂吃,肚子里实在塞不进去了,他这才放下了筷子,胡乱地擦了一下油腻腻的嘴巴,看看别的食客都已经走了,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留宿,他有心想打听疤脸强的行踪,这小镇地处进林海的要道,如果他要回家这里是必经之路,说不定就会在这饭店吃饭歇脚。他看了看正悠闲地剔牙花子的老板,又要了两瓶当地产的关东烧刀子酒,叫老板过来一起喝酒叙谈。
那家饭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红彤彤的酒糟鼻,一看就知道是嗜酒之辈,果然,一看见钟岳峰请他喝酒眼睛就亮了,也不推辞,吩咐婆娘又切了一大盘子狍子肉端了上来。饭店老板十分豪爽健谈,他坐下来先自我介绍说姓鲁,祖籍是山东的,解放前爷爷在家遭官司就拖家带口闯关东,后来就流落到这里落地生根了。鲁老板说着话,已经麻利地摆好两个碗,开了酒瓶,咕咚咕咚到了半碗。钟岳峰知道这东北人都爱大碗喝烈酒,想到自己也有几分酒量,也就不以为意,当下和鲁老板两碗一碰,也学他的样子咕咚一大口灌了下去。霎时间,他的肚子里像是突然冒起了一团火,热辣辣的气息顺着喉管忽地一下窜了上来,钟岳峰一下子被呛出了两眼泪花。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哇呀,好烈的酒。”
鲁老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冲他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哈哈,真不错,你是第一次喝这六十五度的烧刀子吧,‘烧刀子’顾名思义就是喝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就像是刀子绞一样,关内人没几个受得了的。早些年一位来收药材的南方人住到我这里,也像你那么喝了一大口,抱住肚子一声声狼嚎,惨啊,差一点儿送了命。不过这酒喝习惯就没事了,就图那种热辣劲儿,一口下去就会觉得浑身通泰。跟南方人喝功夫茶一个样儿。”
钟岳峰笑道:“南方人喝茶用的小盅只有鸡蛋大小,哪像东北的大老爷们喝酒都用上了大海碗。”鲁老板也哈哈笑起来。
钟岳峰这时果然觉得浑身上下热乎乎轻飘飘地舒坦,不过他也不敢再大口猛灌了,只是慢慢地浅酌慢饮。一瓶酒下肚,酒意深了,交情也深了,二人已经成了哥俩好,打开了话匣子说得十分热火,这时钟岳峰就借机把话题绕到了疤脸强身上:“鲁大哥,我认识一位东北朋友,他也挺能喝酒,喝北京二锅头就跟喝凉水似的。我就是听他说这边老林子里打猎好玩,就过来长长见识。我一说他的样子你只怕还认识他呢,你们这边鹿儿岭人,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所以绰号就叫疤脸强。”
鲁老板打了个酒嗝道:“你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我见过他,前些时还在我这店里吃过饭。不过老弟,你怎么会和那人交朋友,我看他那人不简单,阴沉怕人,绝不是混正道的,还是少沾惹他为好。”
钟岳峰乍一听到疤脸强的消息掩不住心头狂喜,听鲁老板好意劝自己,也不能和他说实话,只得点着头敷衍鲁老板:“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交,这次来这里玩几天就走。”
鲁老板又半碗烧刀子下肚,嘴里嘟嘟囔囔已经含糊不清了。钟岳峰见再问不出什么,就招呼老板娘过来把他搀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钟岳峰问明去鹿儿岭的路,就出发了。鲁老板本来劝他雇个向导带路,或者干脆等有鹿儿岭的人出山的时候一起走。但是,钟岳峰心急火燎地又怕泄露了行踪让疤脸强警觉,就谢绝了鲁老板的好意,一个人就出发了。
第七十四章 林海迷踪
美丽富饶的黑龙江大兴安岭林区,位于祖国的最北边陲,她东连绵延千里的小兴安岭,西依呼伦贝尔大草原,南达肥沃、富庶的松嫩平原,北与俄罗斯联邦隔江相望,境内山峦叠嶂,林莽苍苍,森林覆盖率达74。1%。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东北虎、马鹿、驯鹿、驼鹿(犴达犴)、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盛产鲟鳇鱼、哲罗、细鳞、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这里是野生动、植物乐园。这里流传一句话“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可以生动地描述这里的真实情景。
通往那里的根本算不上什么道路,一条蚰蜒似的小路荒草覆盖,渐渐消失在莽莽的林海深处,有的地方甚至辨不出路的模样了。钟岳峰一个人在林子里慢慢地走着,眼睛仿佛不够用了,枝头不时有毛茸茸的松鼠跳过,让他雀跃不已。许多植物都不认识,只凭着看过的一些图片认出白桦、樟子松一些落叶松。白桦亭亭高大仿佛直插云霄;落叶松与针叶的樟子松相比,没有樟子松高,一棵棵树呈塔形,造型颇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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