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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庞泽尔是一个正白旗的巴喇牙兵,但他所在的这牛录的战兵多是步兵。今天皇太极把正蓝旗骑兵都拉去侧翼后,他和自己的牛录主子一起被留在了中路,站在莽古尔泰的身后等待命令。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明军才照面就把前线的正蓝旗精锐一扫而空,在火炮的掩护下把中央战线打崩了!他立刻就跟随全牛录一起出发。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把明军再打回去。
刚才他才进到中央,就看见战线已经破裂了,大批身披铁甲的明军正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他看看对面明军那明显是铁制的面具,就放弃了用弓箭直射面门的想法。或许对手的下盘是个容易的目标,但估算了对手的速度和位置,就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而是抽出了大刀,并从背上取下了藤牌。才刚做完这个动作明军就已冲到了眼前,一片寒光四射的枪刃也逼人而来。
冲在最前面地几个白甲被几面同时攻击。庞泽尔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被捅成马蜂窝,当时他和另一个人一起顶着尸体企图冲上去,但是对面的长枪也立刻把尸体顶住,接着就是一轮又一轮的后排突刺,最成功的一个人不过是削断了插在尸体上的两根枪刃而已。但那个大力士也立刻付出了代价,一身枪眼地死去了。
现在本方已经没有长枪了,因为那些拿着长枪的同伴都已经死了,他们或许能刺中一个对手,但随即也会在抽出枪时被蜂拥而来的长枪戳成筛子。明军倒下一个就补上一个,滚滚而来的连续突刺如同一波波的浪潮,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对面明军敲着令人心烦意乱的鼓点,他们每踏上一步总是会奇怪地向右刺去,这卑鄙的招数已经让好几个勇士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有几个白甲兵突发奇想地试图从枪林下滚过去,但明军后排立刻就有一排长枪向地面同时攒刺,这整排的枪刃如同野兽的牙齿一样伸出,也如同一头野兽的满嘴尖牙一样的同时闭合在大地上,完全没有机会躲开。这熟练的动作就好像是一个人使出来的一样,庞泽尔感觉对手似乎料到了这个局面。就在等着他们用这招。
后金武士再次纷纷后退,庞泽尔最后看了一眼几步外地面上的一县尸体,随即他的目光就被无数的敌人切断了。那尸体是他大哥的,他大哥和他一样都是里尔佳氏的勇士,他大哥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手刃敌军的后金巴喇牙兵。当时他大哥异想天开地直滚过去,须臾不差地避开了四面入方的枪刃,庞泽尔看得清清楚楚,就在他大哥向正对面的敌兵挥刀的时候,那个敌兵突然右转突刺,结果被他大哥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当时庞泽尔的血都沸腾了,就在他兴奋的大喝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却看见大哥身体一顿,接着就缓缓跪倒在地,他的头盔后脑已经探出了一抹锋利的枪刃尖。庞泽尔全身上下刚刚沸腾了的血一下子变得冰冷,那个杀死他大哥的凶手也有一副钢铁的面具,但能看见他只是垂着眼皮观察了一下尸体,就仰头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仍然是那种冷漠的灰色感觉。
庞泽尔和杀死他大哥的凶手面对面对视的时间也就是一瞬而已,但他却觉得过了一万年一样长。对面的眼睛中看不到兴存和热情,只有死人一样的泠漠——来吧,让我亲手宰了你,再割下你的首级祭祀我的兄长。
就在他以为对面的凶手要刺过来地时候,那个明军士兵突然向右转身了,庞泽尔在电光火石中也猛地向右一转。才将将挡住一道逼向右肋的闪电,同时他吐气开声地大喝着再向右一跳。再次闪开了直冲过来的白刃。
不等他喘息定又是一根长枪凶根地刺了过来,庞泽尔拼命向后一挤退出了两步才避开那枪刃,然后又猛地向后一挤躲过了另外两根长枪。他现在很后悔自己没有拿着长枪,不然也不会被这样打得还不了手。庞泽尔身边的一个同伴又惨叫着倒地,现在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往后挤。
庞泽尔没黑没白地苦练大刀和盾牌。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安身立命之源。他的刀法在整个牛录,不,整个正白旗里面都小有名气。队伍还在不断地后退,身边一个又一个的白甲兵倒下,其中有比庞泽尔年轻的,也有比他敏捷地,更有比他还强壮的。之所以他还没有倒下,那是因为他已经抛掉了他引以为豪的大刀,双手并力擎着藤牌苦苦支撑。
他在心中计算着明军的套路,右手刺来一枪的时候,正面必然也有长枪刺到,必须要全力抵挡右面的那支,因为它可以刺得更远,不过也必须同时斜退一步,不然左腰就要开上一个大口子了……只是,庞泽尔奋力又荡开一轮突刺后。不禁想到这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呢?
左大腿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