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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拽着贺宝刀安心喝汤,苜蓿这个东西真不错,产量很大不说,生的可以给马吃,煮熟了人也可以用来补充维生素。加了海盐的苜蓿汤还不算难喝,况且最高长官也一起嚼这东西,就是吴穆也经常当众吃这捞什子,所以士兵们也没有啥怨言。
“今天杨兄弟又送来了三门火铳,现在营中已近有九十五门了,下午就是九十五个人去演练火铳,剩下的还继续训练刺杀,大人以为如何?”
由于黄石坚持往水车上投入人力——其实也就是两个铁匠和三个木匠,所以邓肯的火铳生产比较慢。铸好的火铳毛件要靠人力把预设孔钻大然后磨光内膛,一个铁匠熟练以后一天也就能完成一根枪管,偶尔还会有报废和铁匠生病,所以每天能生产三根或者两根。
“嗯,我没有意见,你是长生岛练兵游击,你说了算。到九月就可以凑够三百门火铳了。”
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月,这两个月的火铳都没有炸膛,看得出工匠们的收益越来越好了。火铳之所以用“门”来形容,那是因为明朝的习惯,就是黄石也感觉邓肯造出来的火铳不像枪,而类似一门小炮。
在最开始的测试中,黄石和邓肯立刻发现鸟铳威力不够大,很难侵透两层棉甲,如果对手是后金藤牌兵估计杀伤力很有限,也就是比弓箭略强,和大刀相仿佛。
邓肯坚持认为火铳必须要有贯穿藤牌和棉甲的能力,他终于说服犹豫不决的黄石放弃了灵活方面的考虑。现在长生岛生产的火铳有一个厚重的木制枪托,上面粗大的枪管非常魁梧沉重,所以还需要另外制造一根木制的支棍——要先把火铳架在支棍上才能发射,不然士兵无法平稳托枪,加上后坐力子弹天知道会打到哪里去。
近百名士兵在军官的哨子声中操练射击……没错,就是哨子,木匠打造了几种哨子供军官选择,现在使用的是一种声音既大又尖的木哨子,军官用长短不同的哨音指挥着士兵的技术动作,也是提醒他们不要遗漏了某个环节。
火铳手右手扶住支棍,架好后左手搬动机扣让火绳接触火门,射击结束后松开支棍让它靠在腰上,同时完成清渣、填药、压实、装弹一系列技术动作。
“很慢,两次射击间,一个弓箭手足可以射三到四箭了,要加紧训练。”
黄石作出评价后尖锐的短哨音响起,火铳手又发出了一次齐射,对面的厚木板被击中了几个,顿时就是木屑纷飞地碎裂开一个大洞,虽有支棍减负火铳手们仍然被后坐力震得后仰。
“幸好威力还不错,比长枪都不差了,嗯,可能还要强一些。”
士兵们在哨声中清渣、装药的时候,协助训练的辅兵纷纷扔过来土块,火铳手只是微微低下斗笠以防被砸个满头包,手中仍一丝不苟地继续着他们的动作。队列右侧的监督军官满意地一甩鞭子空抽了个响,那个军官也知道黄石正在观察纪律,要是手下士兵有人去挡去避,那就该轮到他吃军棍了。
当然,嘴里的哨子还是不敢停,这军官已经因为吹错哨子被几次打得爬不下床了,其实这也没啥丢脸的,要知道前两个月满屋子的军官、鼓手都改趴着睡觉了。在他们天天养伤的日子里,一个个不是嘴里叼着哨子反复地吹,就是忍着屁股上的剧痛拼命练习拍腰鼓。
“让那些扔土块的辅兵卯足了力气,把胳膊抡圆了给我砸!”黄石马鞭一指,就有传令兵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陪同阅兵的几个军官脸上的紧张都变成得色,黄石也显得很满意:“此军可用。”
贺宝刀又一次突发感叹:“大人只是打军棍而已,暴秦却是株连满门。传说中的虎狼之师,末将终于明白是怎么练出来的了。”
(第07节)
烈烈北风意未逞 第08节 大炮
一门崭新的三磅炮就摆在眼前,黄石检查过内膛后对邓肯笑道:“镗床还是很好使吧,几个铁匠要干上个把月,用镗床一天就好了。”
“五百两银子呢,能不好使么?再说这次用了一回儿,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黄石但笑不语,邓肯气鼓鼓地加上了一句:“还有一个水车和一个水库,修了整整两个月,有这人工三门炮也出来了。”
“水车还可以用来锯木头嘛……”修好了水车以后,黄石还命令木匠打造了一套水力锯木设备,以往需要两个木匠锯上三天的木板,水车一个时辰就能搞定。
“不过也就是一个时辰了,”罗森福听黄石喋喋不休地吹嘘水车的力量,忍不住提醒他说:“溪流积攒上两天的水,也就能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