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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踮起脚尖,又软软一吻落在他的颊边。
“你干什么?”董卓一惊,一把推开我。
“谢谢你啊。”我舔了舔唇,一脸的无辜,却有些意外地从他的脸上看到一抹可疑的暗红。
董卓立刻后悔了,刚刚怎么可以就同意了那样一个烂借口呢!
如果董卓此刻不是心神大乱的话,一定不会错过我眼中有些得意的神色。
用晚膳时,董卓习惯性地替我布菜,在我表示我的“感谢”以前,他立刻坐得离我远远的了,我只得有些遗憾地享用我的晚膳。
晚膳过后,我便回房,有些意外地,竟是看到铃儿正好好地坐在榻边,就着有些微弱的烛火,不知在缝些什么。
见我站在门边看她,她一贯温柔地笑了一下,“大人拿来的上好紫貂皮,说小姐一向不喜厚重的衣物,所以吩咐铃儿赶在下场大雪前缝制出来,作为小姐的生日礼物。”
我扬了扬眉,没有应声。
我该说她温柔善良得过分呢,还是心机深沉得怕人?我偷溜了这么多回,安全系数竟是高得一回都没有被发现,却应该是董卓都忙着和她翻云覆雨呢。现在,前一刻董卓还将她一个丢在床上,哄着我扬长而去,下一刻她居然能够如此一脸温柔地按董卓的吩咐替我赶制新衣?
“小姐,来试试这袍子合不合身。”站起身,铃儿抖了抖已经完成了雏形的紫袍,笑道,依旧是一脸的温柔。
我依言走上前,将那袍子套在身上,没什么悬念,那袍子十分的合身,那是因为自铃儿十六岁随我进府以来,我所以的衣物都是她一手包办,她的手巧得倒是令我惭愧。
“铃儿,你肚子还疼么?”我笑道。
“什么?”铃儿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仲颖说刚刚是你肚子疼,他在帮你看来着。”转身,我看着她,淡淡地道。
“嗯,不疼了。”铃儿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随即又笑道。
唉,我果然不是善良之辈。(小生: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人家女主都粉善良,小生我怎么就调教出你这么个奸滑之徒!)
脸上的苍白只是一瞬而已,“衣服很合身呢。”她笑道,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抚去上面的皱摺。
一道温润的暗光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地侧头看向她的手,烛光微微跳动了一下,我微微眯起眼,清楚地看到在她白晰修长的手腕处,戴着一只手镯。
那只手镯,与今日亭院内樊稠托我转送给她的手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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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飞花 费思量铃儿心难测 望月楼纤尘初登场
一模一样的手镯?随手从绣袋里掏了一块牛肉干丢入口中,我大喇喇地躺在董卓的榻上,坚守我的地盘。
当然,这大白天的,董卓自然不在。
“一模一样的手镯……”我嘀咕着。莫非樊稠那小子已经将幻想付诸于行动了?我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在我那个时代从一而终这样的话一钱不值,可是在这个时代,铃儿明明已经和董卓有了所谓的夫妻之实,她又怎么可以再接受樊稠的定情之物?
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干脆站起身走出门去,想找樊稠去问个明白,他到底是告白了没有。
嘴巴里嚼着牛肉干,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便走出门去。
刚出了卧房,迎头便碰上了樊稠,看那家伙精神抖搂,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姐。”见是我,樊稠咧着嘴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表白了?手镯自己送了?”看了他一眼,我下意识地问。
“嗯。”樊稠点头,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某种名为幸福的傻笑。
看他笑得像个傻瓜,我心里便是莫名其妙的一阵生气,不再理会樊稠,我转身便走向大门,光天化日之下,我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太守府,留下身后傻了眼的樊稠,和太守府守卫。
要知道,自从十岁那年带着铃儿惹了一身伤回来后,董卓便再也不曾准许我单独出过府门
等他们回过神,追出来时,我早已经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难得如此光明正大地出府,我神清气爽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走了一阵,猛一抬头,头顶一块布幡正在风里烈烈飞扬,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布幡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望月楼”。
自董卓当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