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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中、朝人民军队英勇无畏的刺刀前而一败涂地。。。。。。万般无奈之下,美第九军只好抛弃全部重装备,向西翻山越岭逃至肃川沿海公路,在美海军舰队强大火力掩护之下,会合美第1军南逃。整个二次战役中,38军独自毙伤俘敌11000余人,缴获各种火炮239门,汽车1500余辆,歼敌总数占全军歼敌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三。彭德怀大喜,当即去电嘉奖,高呼“38军万岁”!粱兴初和他的部队终于一战成名。奠定了中国陆军部队中的老大地位。在四次战役中,38军担负西线战场的阻敌任务,为保障东线横城反击战役的胜利,拚死阻击美、李承晚等十余万大军的进攻。据说这一路都是“联合**”精锐部队,包括美骑一师、美24师、英27旅、韩6师、希腊营等。在火力兵力悬殊的情况下,38军官兵以血肉之躯苦苦拒敌。当时的台湾报纸就幸灾乐祸的称这一仗为“火海洗人海”。在左右友邻部队都撤过汉江后,38军仍独守南岸,终于完成了保障东线进攻的任务。后据沧海阿公说:国胜父母便双双血染南岸坚守战;而尖刀连指导员侯铁山在后撤途中被敌军冲散。。。。。。在接令后撤不久,汉江就解冻了,好险全军覆没。这一仗将38军的精锐打光了一半,是其军史上最惨烈的一仗。38军参加了朝鲜战争一至四次战役,然后奉调回国休整。1952年,38军再次入朝,前往中部战线担任完备任务。在当年的秋季攻势中,38军负责攻取白马山。因战前一个参谋叛变投敌,导致军情泄露。结果这一仗打成了艰苦的攻坚战。经9天苦战,38军伤亡6700余人,仍然没能攻占全部高地,不得不撤出战斗。韩9师也伤亡9000余人,几乎打光。这一仗成全了韩九师,战后被韩国国防部授予“白马部队”称号。后来的韩国总统朴正熙时任韩九师参谋长。其后不久,38军撤回西海岸守备,再就奉调回国,结束了“万岁军”的朝鲜征程。--话说突围中尖刀连指导员侯铁山和部队失散了,在双眼几乎失明的情况下硬是拄着棍子爬了70多里山路。“啪”,一声枪响,他一下趴在地上,翻开眼皮向四周望去,眼前是亮晶晶、白花花的一片。“啪”,又是一枪。这回他明白了,是敌人在向他开枪,他去掏腰里的手枪,这时肚子又开始疼痛起来,他咬紧牙一下子把枪握在手里,枪膛里还有一颗子弹,那是留给自己的,他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枪,啪,枪没有放响。他被人抱住了。他要挣扎,他要反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连俘虏他的人看都没看到一眼,就被人扔上了卡车。他现在还活着,在祖国北疆黑油油的大地上,他像一棵挺拔的红高粱,健壮地活着。可是他家的正屋墙上却挂着“抗美援朝军人牺牲证明书”。看到它,不知底细的人都直乐,他却想哭--因为他并没有牺牲在战场上,而是当了俘虏。
第三十六章 战俘营纪事
听沧海阿公接着往下继续述说:--和尖刀连其他援朝无名烈士一样,国胜父母双双长眠在了异国土地上。。。。。。
--朝鲜战争爆发的那年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和许多在五十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一样,对那场战争并不陌生:我们曾站在父兄的肩上,挤进欢迎“最可爱的人”的行列里;我们曾参加慰问演出,让那些经过炮火硝烟的大手把我们举向空中,使我们觉得和平的蓝天伸手可触;我们听过许多场报告,随着前线的勇士去冲锋;我们熟悉鸭绿江、上甘岭,像熟悉家门前的小河、街道和学校;我们爱唱:“一条大河。。。。。。。。”、“风烟滚滚唱英雄。。。。。。”
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认识了志愿军中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人--
上小学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教师请来她的亲戚给我们作报告。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志愿军战俘”。他的报告,留在我幼小的脑海中的是铁丝网、电刑和血淋淋的心脏。。。。。。那天晚上,我做了恶梦,把家里人全吵醒了。这个我讲不清的梦,至今还朦朦胧胧地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让时间又回溯到1951年5月26日,朝鲜春川附近的一个山沟里,志愿军某师党委正在召开党委会,参加会议的同志,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是最后一次参加这个师的党委会。
远处响着隆隆的炮声、坦克行进时的机械声和枪弹的呼啸声。在他们的四周,漫山遍野是浸在血泊中的尸体,持枪的战士正在向进攻的敌人发射着子弹,几匹战马在引颈长啸。山间的荒草和树木已经燃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臭味。这一切在提醒着到会的同志:他们被敌人重兵包围了。快作出决定吧!全师一万多官兵在眼巴巴地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