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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小姐宁肯食言放弃那些小虾只逮大鱼?”钏嬷嬷讶声道。
“对。”钗嬷嬷点头。
二人相顾一眼,半喜半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们终于等到了么?
烾麟太女,姒国端静皇后的长女,姐妹中排行第二,少小聪敏,睿智明达,性格沉稳,外得民心内伏宗室,十二岁得封太女,朝野尽贺,十五岁首次太女监国,成绩斐然,此后十三年,屡次监国,皆无可挑剔,姒国上下交口称赞,姒国皇帝对其也是荣宠有加,甚至有传说,还算是壮年的姒国皇帝已经有提前退位让太女登基的打算,可以说,烾麟太女在姒国虽未登基,却享受着皇帝的声誉与权威,可想而知,她的骤然驾薨,对整个姒国震动不亚于十级地震,甚至后世有人评说,烾麟太女的英年早逝,直接影响了整个姒国的国运……
可是奇怪的是,烾麟太女的死因成迷,只说是突然病逝,先前却又不曾听说宫里传召御医,也不曾听说过太女患病,再加之先前几月,太女一直不曾出现,说是去巡视南疆了,这本来很正常,烾麟太女一向有亲历亲为的习惯,以前也经常轻装微服出宫巡视,但不管怎么样,往日里多少都能有些消息,可是这回数月南疆各处都不曾有动静,这太不合常理了,可是如果是假的,皇上又为什么要撒谎呢?
一时之间,烾麟太女的死因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烾麟太女死于亲近之人的谋杀,藏尸几月才报丧……这谋杀的范围可就大了,除了去大姚求亲不在国内的六公主,包括皇帝本人甚至都有嫌疑……
姒国的传统并不像大姚那样重嫡不重长,诸公主皆有争夺储位的资格,直到明文立下太女为止,太女权威,众皆不可抗。
且不管烾麟太女到底是如何死的,反正她就是已经死了,自烾麟太女死后,姒国宫廷风起云涌,一场漫长而混乱的夺储之战由此拉开序幕,姒国各大势力皆卷入其中……
正当乌云慢慢笼向姒国,而姒国上下还一无所知,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大典庆贺她们公主迎得大姚帝子归的时候,大姚帝都,某人正在恶补关于烾麟太女的各类情报,生平事迹,并边看边不时摇头叹:怕,怕,怕怕~~好可怕的人呀,人曹操乔装好歹还让人看出真英雄来,这么大只的一个人在大姚混了几个月愣是没露出一点痕迹,方方面面明里暗里这么多细作耳目竟然没有一个察觉,这人真是太恐怖了,幸好要OVER了,不然以后正面对上,自己得愁死多少脑细胞呀,幸好幸好……
自己送上门的东西,不收下不是她的风格,哪怕自己用不上,也能转送给别人嘛,算她烾麟太女倒霉了,没事学人家玩什么微服入敌区,烧死的就是会玩火的,嘿嘿~~
阴谋能解决的事情还是阴谋点好,阳谋用多了要谢发短命的,她虽然偷偷摸摸的多长了二十来年,但脑袋里面的弯弯道道未必有这些古人多,危险的潜在敌人少一个是一个,一不小心把小命玩完了,那就不好笑了……
将资料放在一旁案上,太平缩软塌里微微合上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少安进来给她盖上一条薄毯子,收起了那些资料,又探头看看了太平的脸色,走出去放下内厅的帷幔,低声吩咐将王君遣人送下来的玄参切两片剁碎了和瘦肉一块熬汤。
人间一瓣清香在
几个月间,风云变幻,纵使主人家不在,“子夜”的常客们也习惯了半夜出来会友畅谈,觅一方轻松自在。
墙上的帷幔都已经束起,里面竟然都是开得偌大的窗口,窗户分两层,一层木质雕花,向外开,另一层却是空空的窗架用织得极其疏松的透明蝉翼罗紧紧的崩了,推拉合上,透气透风,蚊虫却进不来。
灯火皆用琉璃灯罩罩了,绵绸的帘子都撤了,换了清爽的屏风,铺的凉席竹垫,四面八方大窗尽开,夏日的深夜,凉爽得很。
屋内先用封闭着用艾草熏了,然后开木窗,合蝉翼罗纱窗,再零散着在角落里点起自制的香,不知加了点什么,竟有驱蚊的功效。
众人也是见惯不怪了,听说这是大小姐小时候嫌人家寺庙里烧的香难闻,逼着人家做香的东加点西参点改良给意外改出来的功效,本来只是小批量生产供自己使的,“子夜”用了效果好,烦不过众人纠缠,市面上近日里也有得卖了,价格便宜得很,平常人家都用得起。
对太平此人,众人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子夜”一人一两的价钱算不上超级贵却也绝不便宜,甚至还有一堆什么的租费,但这些毕竟都只是零碎小钱,太平对此类小钱概不放过,像驱蚊香这种能赚大钱的东西,却廉价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