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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无二微笑点点头。
姑娘一见神偷无二竟微笑点头,想到事情也许不会太扎手,要不然像神偷无二那种小心谨慎的人——尤其在他声哑之后,和姑娘同行以来,几乎失去往日那种潇洒不拘的神情,处处业业兢兢。可是这会能安详的微笑,想必事情不太危险。
姑娘不放心地又仰着头问道:“安庆城突然这样闭市,想必是安家堡方才那一架打了之后,大家怕闹事,索性关门躲在家里。邹大哥!这安家堡的势力倒是蛮大嘛!”
神偷无二闻言停下脚步,看着秋蝉姑娘,若有疑问的凝视半晌,然后用食指划了一个“怕”字,看看秋蝉姑娘。
秋蝉姑娘摇摇头,说道:“我从来不晓得怕,安家堡的少堡主也不过是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神偷无二霍然大笑,虽然笑不成声,却是“呵呵”不止。这是神偷无二自被川东狼毒哑嗓音之后,秋蝉姑娘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纵情大笑。
秋蝉姑娘从神偷无二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这霍然大笑没有一点讥讽的成份,而是一种赞许。不过,不管神偷无二的笑,用意如何,秋蝉姑娘能看到他豪然大笑,似乎是把这么久以来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秋蝉姑娘这份高兴就难以言喻。
大力神兄弟二人眼看神偷无二如此“呵呵”直笑,也莫名其妙跟着笑起来。这两个人一笑,直如洪水缺口,波涛汹涌地震耳欲聋。
在这个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如此荡漾着笑声,依然冲不破这令人难耐的沉静,三个人笑声一停,秋蝉姑娘就越发感觉到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是大风暴欲来前的片刻。说它可怕倒是未尽然,令人心头感到沉重,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神偷无二忽然一吐长袖,昂然放开脚步,直向江边冲去。秋蝉姑娘自是紧紧地跟在身后,二大傻更是毫无意见的一步一趋。
四个人旋风也似的,卷到江干码头,突然的景象,又使秋蝉姑娘心里微微的一动。
江流依旧是浊浪滚滚,江风拂面依然是不寒欲湿,可是除了浪花在不断地拍击着码头之外,偌大的江干码头也落在死样的寂静里。
原来那种桅杆如麻,人潮鼎沸的热闹,如今,不止是一只船都没有,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只剩下神偷无二所乘的那只船,孤伶伶地靠在码头旁边,像是旷野溪流里的无人野渡,显得落寞而凄凉。
蝉姑娘来到船边,首先看到操舟的船家,无恙的坐在船梢,只是透着一份无言的焦急。先放下一颗心,向神偷无二笑道:“邹大哥!看这安家堡的人,还是饶不过我们呢!”
神偷无二突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示意要蝉姑娘和二大傻立即上船,启碇而行。
日落黄昏,江流尽头,昏月如盘,渐渐涌起。
神偷无二也不理会姑娘,只是吩咐船家尽快摇着橹,慢慢荡到江心,溯流而上。一船五人,如此相对默默地船行了顿饭时间,忽然,神偷无二示意船家掉转船头,扯上布帆,顺风顺水,顿时船行似箭,又沿着来路,飞也似的朝着江干码头而去。
去时顿饭,回来时何消杯茶?转眼黑压压的江干码头,又呈现在眼前。
秋蝉姑娘霍然而起,跳到神偷无二身边,叫道:“邹大哥!我猜你准是到安家堡去。”
神偷无二似乎早就料到姑娘会有如此一问,便微笑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字简。
蝉姑娘忙不迭地打开一看:“安家堡算定我们要从水路而去,张网以待,只等我们自投。我寡彼众,水面功夫尤为不敌,宜智取不宜力斗,故佯去实回,直去安家堡。蝉姑娘聪慧天生,机智过人,当能运用机智,折服敌人,而安然渡过此关。我与侯氏兄弟,随在身侧,以供驱使。”
姑娘看完字简,才知道神偷无二早就胸有成竹,安家堡的行动,早在意中。
尤其使姑娘感到高兴的,神偷无二竟叫自己独挡大敌,觉得这位邹大哥真是老谋深算,知人甚切。
当下蝉姑娘便照着神偷无二所指的方向,向安家堡急奔而去。
越过市区,四个人便展开了轻功,疾如脱弩之箭,流星赶月般地向东郊急奔。
一路上,竟然毫无阻碍,不消一盏热茶辰光,迎面一个黑压压的丛林,挡住去路。丛林深处,透露出星星闪闪的灯火,分明是一座占地颇广的村庄。
秋蝉姑娘来到丛林的边缘,收住身形,刚一打量。神偷无二却从身旁一掠而过,人在丛林边沿点足而起,但见衣袂飘风,像是一只大灰鹤,腾空而上。秋蝉姑娘微微一愕,神偷无二已经飘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