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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非常简单,姑娘和我今天来到莫愁湖畔,目的就只有一个,刀头饮血,快意怨仇。可是你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请姑娘让我一个先着。”
“尊驾的意思是让你先报仇?”
“十年黑暗岁月,十面的面壁苦修,姑娘总不至于让我终生含恨吧!”
“对不起!十年的苦难,恐怕我要超过尊驾,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大,这一点我是不能遵命的。方才那一鞭,就是出于这一点点私心……”
戈易灵言犹未了,一刀快斩许杰纵声哈哈大笑。他大踏步走过来,朗声说道:“你们两人把我许某人当作什么?待宰的羔羊是吗?”
梁丙林沉声说道:“是不是待宰的羔羊,兵刃上见过真章,自有分晓”
一刀快斩许杰收敛笑声,恳声说道:“梁老弟!方才我说过,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完一个故事,到时候,你再作任何决定,我许某人决心一条命来奉陪。如果我要是存心使坏,许家大院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梁老弟!你看不见,但是,那位姓戈的姑娘可以看得见。”
他说着话,回身一挥手,从许家大院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五、六十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托着一张弩,对准着站在花园里的人。
梁丙林沉下脸问道:“戈姑娘!他们有埋伏。”
戈易灵姑娘怒叱一声:“真是卑鄙!”
梁丙林双手握刀,又向前迈步。
一刀快斩许杰十分冷静地说道:“我们许家大院这种弩,是真正的硬弩,能够在五十步之内,穿透两层牛皮制成的甲。而且,每一张弩可以在一次拨动机纽之后,连发十支箭,我知道,这五六十张弩,一齐连发,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恐怕都难逃不伤。但是,这些埋伏并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我的护庄家丁,怕我吃亏,自作主张。”
梁丙林不屑地说道:“许老大!你以为这样的诡辩,能使人相信吗?”
一刀快斩许杰笑笑说道:“你们二位最好相信。”
“你是威胁我们?”
“我是提醒二位,五、六十张硬弩,即使伤不到二位,恐怕二位所想的报仇,恐怕就很难如愿了。不过,为了表示我不是二位所想的那么卑鄙,我叫小女将这五、六十张硬弩完全挥退,我只希望换得你梁老弟的一个允诺,同时又希望换得戈姑娘的一分忍耐,请听完我说的一个故事。”
“许老大!你是在用诡计吗?”
“如果你真的对自己有信心,又何在乎我使什么诡计?”
“戈姑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梁丙林显然是有了活络之意。
戈易灵缓缓地说了一句话:“只要不是无关要旨的胡扯,我愿意听。”
一刀快斩许杰招招手,叫女儿许言到他身旁,将怀抱着的奇形刀,交给许言,郑重地说了一句:“让他们走远些,包括你在内。”
许言姑娘满脸委屈又带有几分不安,她深深地望着戈易灵姑娘.欲言还止。
戈易灵叹了一口气说道:“撤走这些强弓硬弩,我开始有些相信你所说的那许多话,至少,我同情你的用心,在某种情形之下,你的心情是和我一样的,我能了解。”
许言没有说一句话,抱着奇形刀,走进到屋里,屋顶上的弓弩手,也都走得一个不剩。
一刀快斩许杰自己倚着一块假山石坐下来,但是,他却说:“我不请二位坐下,更不请二位到屋里面去坐,因为人只要一坐下,就不容易猝然出手发动攻势。”
梁内林双手拄着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戈易灵却倚在车辕旁,一双眼睛盯着许杰。
一刀快斩许杰仰着头,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十多年前,金陵的威远缥局是南北十三省叫得出字号的,总镖头戈平以一柄七孔丧门剑,和千杯不醉的酒量,确实为威远镖局带来风光无限的几年。但是,有一年,吴江织造要保一批红货到北方去,当然,就找上了威远镖局总镖头什么叫红货?”
“这话出自戈平女儿之嘴,岂不是个笑话?”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因为你姓戈。”
“姓戈的多的是,凭什么就肯定我是戈平的女儿?那只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你随时随地都在注意着戈平全家的事,因为你要斩草除根。”
“戈姑娘!你不听故事了吗?”
“我问你,是不是要设法斩草除根?”
一刀快斩许杰笑笑说道:“姑娘!其实你应该先听完故事,有时候,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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