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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肖邦的音乐里欢乐和悲伤是统一的,莫名的哀愁、激昂的呼告、意乱情迷与严峻绝决结合在一起,温柔妩媚又刚毅果断,骑士的冲动和贵族的宁静揉和着,肖邦身上既有女人气,又有男人气,很招人喜欢。”罗筱的表情一下子沉静了,“人生最大的境界莫过于用悲伤来体会当初的欢乐,又用欢乐来回味当初的哀伤吧。” 我心里莫名地一动,突然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我也喜欢音乐,只是没你理解得那么深。古典音乐方面听得多一点的是莫扎特。” 我到洗手间去了一下,顺便买了单,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提议找个酒吧听音乐去!罗筱没应声,而是给我出了一道心理测验题:“如果你有机会和我外出,你愿意去什么地方?夏威夷、富士山、纽约、伦敦,选择一个城市。”我稍稍想了一下,选了富士山。罗筱说:“看来你还是很老实的,选夏威夷是把我当情人,选纽约是把我当工作伙伴,选伦敦是把我当一般朋友,选富士山是把我当尊敬的人。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老师的,可以通过。”我不解地问:“通过什么?”她说:“我可以请你到我家去。说到音乐,我那里当然比酒吧好。”
说吧,到旷野去说(2)
罗筱把车钥匙递到我手里:“你开车吧,我喜欢看男人开车。”说着,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罗筱的车是一辆两厢赛欧,自动档的,设计上非常人性化,尤其是驾驶座适合中国人体型,大灯开关在左手,这一点和桑车一样,方向盘很灵活,操控性也好。我在饭店车童的指引下很顺利地把车子倒出了库位,从洛川东路左拐上南北高架,只是加速的时候动力似乎稍稍有点儿不足。 罗筱住的是一个一居室的房子,一个大间,既是起居室又是卧室,另有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外,几乎没有什么家俱,我甚至都没有看到衣柜,最显眼的就是那套德国博世音响,地上铺了地毯,我们就靠着窗台席地而坐,罗筱问我喝什么酒,让我自己挑,罗筱的酒柜里藏着不下20瓶酒,这让我惊讶不已,罗筱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惊讶,解释道:“因为外出的时候总是开车,没法喝酒,所以只能把酒买回家喝,加上出国的时候喜欢带些当地酒回来,总是往回买,却没有机会喝,渐渐地就积攒下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喝酒,感觉好吗?”我问罗筱。老实说,我很少一个人在家里喝酒,一个人喝酒让人伤感。 “女孩子不一样,你们男人可以在外面喝,女孩子在外面怎么也不能尽兴的,人家会说闲话!当然,一个人在家里喝有点儿像自慰,常常会有孤寂的感觉。”罗筱说。 我挑了一瓶希腊威士忌,罗筱拿了冰块出来,又开了一听罐头橄榄。 “你很会挑么,那是我上个月从希腊带回来的,12年的呢,另外,我还带了希腊橄榄。” “黑格尔说,想起古希腊每个欧洲人都会有如在家园般的感觉,其实何止是欧洲人呢,全世界每个学哲学的人都会赞同黑格尔的。对希腊我也很向往。只是还没有机会去,你到了那里,感觉怎么样?” “我一到希腊,那里的朋友就把我接到家里,在他们家的阳台上喝酒,吃橄榄,一直到晚上8点出去吃晚饭,中间我们一直在弹琴唱歌,希腊人非常热情,他们有激情。另外就是那里的大海、沙滩,在那里20天,我都不想回来了。” 我们一首一首的听肖邦,从《降A大调幻想波洛奈兹舞曲》、《升F大调船歌》到《b小调奏鸣曲》等一路听下来,10点之后,我们又开始听摇滚,听了施莱、斯通兄弟,“大门”、“滚石”、“沙滩男孩”等等。 罗筱说:“知道我的摇滚知识是从哪里来的吗?村上春树,刚才我们听的在他的《舞舞舞》中都有。” 我脑子里想起《舞舞舞》中“我”和五反田在家里喝酒、听音乐的场景。觉得此刻的一情一景都很像是小说。真是很怪,仿佛我们是在时间沟堑的另一边实践着小说中的一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依偎在一起了。 我轻轻地搂着罗筱,让罗筱更舒服地躺在我的腿上。 纯羊毛的地毯刺激着我的脚趾,空调风太暖让我头晕。倒下去,倒下去,倒进忘乎所以、不省人事。我的内心有种声音在叫着。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晓闽的电话: “刚刚做梦,醒过来了,给你打电话。” “嗯!”我清了一下嗓子,尽量让声音平静一些。 “你和女孩子在一起。”张晓闽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 我还是回了一声:“嗯!” 罗筱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衣。 “你们在听音乐,‘沙滩男孩’的曲子。?”张晓闽的声音低低的。 “嗯!”我含含糊糊地答,努力控制自己的鼻息。 罗筱的嘴唇从我的肚脐往下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