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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舞根本不理睬,剑一挥便剌倒几人,闪身又向前跃了一段。
“有敌人!有刺客!”之后来的几名小兵,大声喊叫起来。
云裳看情况不妙,握紧姬玄舞的肩膀说:“若是敌人来得太多就把我丢下,你先走。”
姬玄舞闩视前方没有闪应,长剑如飞龙藏于云海,神鬼莫测,一时间难有人可以靠上前。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种情况维持得了一时,却难以维持很久。
云裳越来越心急,再难以控制激动的心绪,颤声叫道:“玄舞!放我下来,你足-国之主啊!”
四面八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似乎有无数人从敌营的外面向里冲。而敌军中忽然燃起大火,大火瞬息连成一片。
原来是西歧的援军到了。
西歧军先找到姬玄舞,将周围的敌人杀散,保护着姬玄舞冲了出来。
“陛下!您没事吧?”凤秋霜赶到他们身边。
姬玄舞回答:“没事,你去指挥,我先回营。”
将云裳抱上马背,他策马狂奔,身后火焰熊熊,火光绵延照亮了半边天。
进入寝帐,姬玄舞将云裳放在一张软杨上。
新月急急地跟进来,“娘娘,您怎么样?您有没有受伤?”
姬玄舞沉声命令:“去叫军医来。”
“是!”新月跌跌撞撞跑出去,就见军医早已闻风而来。
仔细为云裳诊断之后,军医回禀:“娘娘是吃了软骨散,对身体无害,应该可以自行恢复体力,请王放心。”
军医又要看云裳的伤口,被姬玄舞拦住,“伤口我会处理,你去煎药。”
当周围人为他们忙碌,对他们说话时,云裳始终凝视着姬玄舞的脸,而他的目光并未与她接触,默默地从旁边取过药匣,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神情中却似乎还有一种怒气郁结在心头,即将发泄出来。
“给陛下添麻烦了。”终于帐内空荡荡的只剩两个人时,她幽幽地说:“足我太不小心了,如果我能多想一想,不要太冲动的话,也许就不会……”
她低声自责,但姬玄舞全无响应,这让她有些失望。哪怕他骂她愚蠢,她也不会生气。但他的不理不睬,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斟酌着如何缓和现在的气氛。忽然觉得手心上有些湿湿的,低头-看,下知何时,从他的袖子里流出鲜红的血,已经将袖子湿透了一大片。
她大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撕开了他袖门,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很长的一道伤口。
她倒抽一口冷气,眼前陡然模糊,看不清东西,用手背一擦,原来是泪。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想和他说些什么,姬玄舞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要让我再尝一次这种滋味了。”他轻轻叹息着,每个字都震撼着她的心,“这种几乎以为要失去你的痛苦,我不要再经历一次。”
这份感动和喜悦难以用任何言词来形容,云裳只是紧紧抱着他,仿佛失而复得的人是她,而害怕失去的,是他这样一个世上再难寻觅、如此深刻地爱着她的人。
找寻到他的唇,她将自己所有的真心真情注入到唇齿之间,传达给他知道。
他深深地吸气,手掌托住她的脸颊,那股血腥味倏然飘进她的鼻问。
她慌忙推开他,“你还在流血,必须赶快包扎。”
军医带来的药箱还在二芳,她行动不便地为他上药、包裹伤口,他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去做,视线静静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等伤口包扎好,她还想去为他倒杯茶,却被他按住。
“好了,现在我们该说正事了。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姬玄舞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不用云裳说就可以看穿她的心。在他的眼神下,她无所遁形,但姬玄枫的那篇质问涌上心头,却又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说啊,是谁找你见面?又是谁害你被敌军抓住的?”
咬紧朱唇,不久才慢慢的说:“如果,如果我不是云丞相的女儿,不会入宫,我们从不曾相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眸光一跳,彷佛触动心弦,“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她摇摇头,抱住自己的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下知道,是不是很可悲?”
他拉下她的于,锁住她的眸,“不要自言白语,把你的疑问和困惑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