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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没办法争取郝可莲的帮助,以自己目前的状况,那是必死无疑啊!
(奇怪,为什麽我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就这样死也不错。人总是要死,这种死因死也不枉┅┅我是雪特人耶,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
就连有雪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理状况,但有一点却很肯定,就是自己心中找不到恐惧感觉,反而还感到无比的轻松,浑然不似死厄将要临头的沉重压力。
如果今天非得要死在这里,那麽至少在死之前有些话要说出来,这些话本不该由自己来说,但却只有自己有机会说,况且,如果自己不讲,恐怕这些话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对她说出来。
「阿、阿纯┅┅慢点,可不可以先让我说几句话┅┅」
「呵呵,要选择死法是可以,要求饶就太晚了,这个时候还哭著求饶,会破坏你死後在奴奴心里的美好印象喔┅┅」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奶知道,我曾经和那个死要钱的说过话,他对我说过那个晚上鸣雷一族被灭的事┅┅」
那个燎烧著火焰与鲜血的夜晚,是鸣雷一族宿命的终点,却是韩特与郝可莲兄妹扭曲命运的起点,郝可莲的动作为之一顿,但有雪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死要钱的说,当时奶被驱逐出去,落到敌人手里,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女,一定受了很多的┅┅辛苦,奶当时力量不强,又是落在敌人手里,作了什麽都不能全怪奶┅┅」
不晓得近日来郝可莲所感到的迷惘,也不晓得郝可莲所承受的压力,有雪只是单纯地想把该说的话作个交代。
「奶把全族人都给灭了,为了对族人的责任,那个死要钱的一定得要追究,只能追著奶後头跑,不过在私底下,我想他相信奶不是一开始就存心勾结外族,是被逼著带他们回到族里奇袭的┅┅」
往事如烟,早已遗忘的许多画面再次涌上心头,依稀是百多年前的魔界,一个白发白肤的少女,漫步在众多族人的焦尸当中,看著熟悉的景物在大火中渐渐化为灰烬,放声大笑,笑得放肆而狂妄,洗涤清纯,诞生邪恶。
但只有少女自己听到,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一个不曾终止过的啜泣声,一直在低低地回响著,直到那一刻。
在那之後,少女就不曾再有过眼泪┅┅
「那个死要钱的,他相信奶,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有他要背负的责任,不过,我想他一定很後悔,没有完成对奶和对母亲的承诺,没有一直守护奶,很对不起奶!」
讲这些话对有雪来说,只是急著想把这些事告诉郝可莲,因为韩特自己不可能说出来,韩特身边的其他人又对郝可莲充满敌意,倘使自己再不说,就没有人能把这些事告诉她了。将这些事转达给郝可莲,让她明白这一点,便已足够,并没有什麽争取她饶命的打算,这是有雪单纯的冲动。
所以,当这些话说完,有雪本来以为那团碧油油的火焰会马上投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久久没有动静,好奇地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串如珍珠般的雪亮水滴,在郝可莲苍白的脸蛋上画过痕迹。
「阿纯,奶┅┅为什麽┅┅」
有雪目瞪口呆,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与郝可莲相识至今,见面不少次,彼此流血流汗的次数有过不少,却从没看她掉过一滴眼泪,这究竟是┅┅
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马上又变成第二个问题,郝可莲不只是无声地流泪,甚至还张开双臂,把面前的雪特人抱了个结实,由於两人身高上的差距,郝可莲必须半蹲跪下身体,才能抱住雪特人的粗脖子,远远看来,这幕画面说不上美观,但是被美艳巨乳妖姬搂个结实的福利,却是由衷令人称羡。
然而,有雪却没有心思享受这样的福利,他只是很讶异、很惊愕地被搂抱著,然後好像清醒过来似的,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眼前的美人儿,对她突然间像是个小女孩般的哭泣,不晓得怎麽办才好。
「呜┅┅呜~~」
「哎呀,别在这里哭嘛,这里┅┅这里很不适合耶,别难过了┅┅」
听著这哭声,看著郝可莲涕泪纵横的俏脸,有雪隐约明白了什麽,但要深思,却又完全不懂。
「其实┅┅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奶、曾相信过奶┅┅奶就能够得救┅┅」
好像是多尔衮曾经这麽说过,依稀自己仍追随多尔衮习武时的某个深夜,发现多尔衮面壁坐禅,背影看来异常苍老,用一种异於平时雄浑霸道的慈和口吻,与自己说话,讲出了这段当时令自己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