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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面前,却有一柄光彩夺目的剑。
剑身沉碧,如一泓秋水,旁边的剑鞘上虽然缀满了珍贵的宝石,但在剑光映照下,已失尽颜色。
这是一把绝世的好剑,它的主人也一定是一个绝世的剑客。
这老人只是痴痴的瞧着这柄剑,动也不动。他生命的光彩,似只有靠着这柄剑才能延续。
这把剑如今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这难道就是年轻时叱吒风云的天下第一剑客李观鱼么?
李观鱼练功的时候真气出了岔子,不慎走火入魔,已经多年不握剑了,这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辛密,可是谁也想不到他的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让人即震惊,又伤感……这么强的人,生命竟也如此脆弱。
看来生命对任何人都是一样平等的,有时候坚强的让人惊奇,有时候却又不堪一击。
那么,生命的本身,岂非就是个悲剧。
让人忍不住的叹息。
无论曾经如何的叱咤风云,现在也只是一个连动也动不了的待死老人了,又怎么能不让人感叹呢?
李玉函夫妇走上前去齐躬身行礼,李玉函道:“孩儿有几位好友,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想见你老人家一面,所以孩兄我将他们带到这里未了。”
老人并没有抬头,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移动。
李玉函又与老人介绍起他们几个人来,老人抬起头望了一眼,但目中仍是一片痴迷茫然,也不知是否听懂了李玉函的话。
慕容微微颌首,也不看几人的表情,便退了出去。
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景,这种无力感太过于压抑了。她亦不愿意去听李玉函说的话,看着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假话来欺骗自长辈,去害人,正直了一辈子的父亲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青衣童子还恭敬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有些惊讶。
慕容道:“无事,我有些胸闷而已,出来透透气。”童子虽然不解,也并未在表示疑问,垂下头,自己想事情了。
闲来无事,四下看看月下山庄中的景色。
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
这里的夜色确实很美,这里的环境也确实也幽静,可这种感觉,却让人一刻也不想停留了。
几个黑衣人就着夜色穿过重重的帘幕走了过来。
很快就走到了慕容的身前。
这几人都穿着纯黑色的,极柔软的丝袍。闪着光的丝袍,柔软得彷佛流水,但他们走动时,却连这流水般柔软的丝袍都没有波动。
他们的脚步,正也滑如流水,轻如幽灵。
他们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黑色的丝巾,甚至连眼睛都被蒙住,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究竟谁?他们行动间,却自然而然约有一种慑人的威严流露出来,虽然谁都瞧不出他们的身份,但谁也不敢对他们稍存轻视。
慕容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明月,决定无视他们的存在。
青衣童子又卷起了竹帘,几个人扫了眼慕容,便鱼贯而入了。
这时候,柳无眉笑盈盈的却走了出来,见慕容好似全神贯注的看着月亮,便说道:“山中的月色还是很美的。〃
“是啊。”
“不进去看看么?听说你用剑,而且剑法也很好。”柳无眉问道。
慕容看了看她,问道:“你听谁说的?”
她很少在外人面前用剑,知道她用剑的人也着实不多。
“你是西门吹雪的妹妹,怎么可能不会用剑呢?”她并未直接回答,“想来,剑法也是不错的。”
青衣的童子卷起竹帘,柳无眉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慕容笑了笑便随着她走了进去。
她轻声道:“你就不怕我会帮楚留香?”
柳无眉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这倒是无所谓,慕容姑娘要是有信心,也可以试一试。”
慕容不在做声,柳无眉的笑意更浓了。
他们一路上并未遇到帅一帆,是故如今站在厅堂中的是六个人。
那六个黑衣人站在屋中,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第一个人,身材瘦削而颀长,笔挺的站着,就像是一枪,手里提着的是一柄奇形古怪的铜剑。
第二个人,矮而瘦,第三个人,高大而魁伟,两人走在一起,就显得分外刺眼,分外突出。
这两人的掌中剑俱是光芒灿烂,显见绝非凡品,但剑的形状,却不特别,很难辨出这两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