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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说的是打发他的玩笑话,但从这几年她的所作所为,和为了找她而逐渐了解她,甚至到完全了解的程度来看,她当年所说的并非玩笑话。她的确是非常“尽责”地做她的祸水红颜;要不,在夏园遇见的八个人不会用沉冤得雪的表情瞅着他。
而其中,以那四个男人尤甚,脸上大大地写着“拜托”两个大字。
“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吕学谦的声音唤回靳朔漠的思绪,让黑如子夜的瞳眸重新锁上自己,同时也让他很清楚地看见那双眼里对他这句警告的讶异。“你对我的话感到惊讶?”
“我以为你不在乎吕游。”
“她是我的女儿。”靳朔漠扬了扬眉,讶异未减。
当他登门说明来意时,眼前的长者只听他说出名字和拥有的事业后就答应将吕游交给他,是以,要他怎么相信他在乎自己的女儿?“你答应将她交给我,不是因为我的财势?”
“一半。”吕学谦十指交缠撑在办公桌上。
“另一半是……”
“我清楚十年前的事。”吕学谦笑着欣赏年轻人的惊讶。“再者,我答应不代表吕游会乖乖回到你身边;拒绝又能怎样?不如卖个人情给你,将来在商场上你也不至于不留情面给我。”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吃亏。”原来这才是他的盘算。
“没错。”
“老狐狸。”
吕学谦呵呵直笑,不以为忤。“你不就看上老狐狸所生的小狐狸?”
“你不把她当女儿看。”
为她抱不平吗?“呵,我以为你这趟回来是为了报复。”
报复?靳朔漠愣了下。
刚回来时的确是,但私下和吕游的母亲谈过后,这两个字便被他遗忘在废弃的记忆库不再想。“你在怂恿我报复她?”
“只要你敢,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的朔阳科技,让你后悔回台湾。”吕学谦笑意盈然的脸配上不相衬的警告。
这样的前后不一让靳朔漠摸不着头绪。“你在威胁我?”
“听不出来就枉你在商场上混这几年。”
“我不懂。”靳朔漠失笑摇头。“关于你的事,我在商场上时有所闻,会说这种话不像传言所形容的你。”
“你是指风流不改、拈花惹草,换女人好比换衣服,底下子女没一个出自同一个母亲、关系复杂?”
这算是自知之明吗?靳朔漠锁紧深思的眉,瞅视看似自贬又像对外界传言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趣的吕学谦。
“传言有真有假,端看人怎么想。在你眼里,我吕学谦又是怎样的人?”
“在商,我佩服你也敬重你;于私,我不欣赏你。”靳朔漠坦言无讳。
“你不怕我收回承诺?”
“不管你答不答应,无碍于吕游的决定,征求你的同意只是礼貌。”
“哈哈哈……”有意思!“难怪若谦口口声声说只有你制得住小游。”不下于他女儿的倨傲中,靳朔漠还多了一点形式上合宜的礼貌。
“我不想制她。”提起吸引他回台的人,靳朔漠放柔了目光。
他不想制她,只想要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别再躲他。
“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不报复她?”吕学谦颇感兴趣地问着此刻从脸上就看得出“旧情难忘”四个字的靳朔漠。
“原因……”靳朔漠顿了顿,黑瞳定在吕学谦身上。
吕学谦会意地点了头,勾起无奈的浅笑。
他知道原因在哪里了。
^O^
吕游看了自家铁门半晌,低头望着躺在手上的钥匙,再盯视门锁好一会儿,就是没有动作。
或者,该说半刻钟前她已经做了将钥匙插入锁孔开门的动作,只是——打不开,不管她怎么试,就是打不开。
这情形有几种可能,可能之一是她走错家门,但除非她瞎了或失忆,否则这住了几年的窝不可能走错;之二是钥匙坏了,但这钥匙好好的躺在她掌心上,没有一个地方缺了角。
至于之三,就是门锁不对劲,不是她换,就是被人换了。
她没有叫人换锁,唯一的可能就只剩……
踩着高跟鞋转往回来时的方向,冲进电梯杀到一楼会客厅,煞车停在管理员驻守的柜台前。
“喝!”正沉醉于电视节目中的管理员被吓了好大一跳,老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老黄!不要告诉我本大姐家的锁被哪个死家伙给偷天换日去了!”吕游一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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