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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根本上否定权力社会关系、激励多元文化的力量。这个阶层的人数不算多,但力量却不可小视。
从最能显现一个城市活力的夜生活来看,兰州出现了北滨河路、甘南路两条著名的酒吧街,大大小小的酒吧在两年时间内迅速开张了500多家。许多外地正流行的娱乐消费方式被引入兰州,麦乐迪量贩式KTV、东尼热舞会所、焦点俱乐部、新天地西餐咖啡、东方国际会所等场所都受到人们的追捧。“新的就是好的”,几乎成了一个流行法则。
兰州的总体消费能力并不高,而餐饮娱乐却过度繁荣,生活方式还很单一。餐馆酒吧的门口总是停满着车,里面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娱乐基本靠酒”,兰州人一年喝倒一个酒牌子,酒吧里也能见到有人大声划拳,这就是这个城市的粗陋之处。
兰州是那种很多时候办事都得靠关系的小圈子社会,关系网密布,人与人相连,很多事情只有在酒桌饭局上才能搞定,所以很多投资采取了隐蔽的方式,所谓“闷声发大财”,老板们多不愿过分张扬,以免惹来麻烦。
兰州晚报曾主办过一场“吕思清小提琴音乐会”,并公开征集百名琴童与吕思清同台演出,报名者云集,因为这样的音乐会在兰州并不是常有。兰州学音乐的孩子很多,钢琴的家庭拥有量在全国各城市里属于前列,家长们都希望孩子能有一技之长,能有很好的未来。画廊的生意大多清淡,以兼做装潢、广告等养活自己。兰州的艺术气氛相对却很活跃,从前的很多音乐人如今成了酒吧老板,会主动做一些艺术活动来满足自己也吸引顾客。显然,城市里的新生阶层对这方面的要求相当强烈,他们需要更多的文化资讯来滋养身心,他们有更强烈的渴望来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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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兰州(3)
多数人的朋友圈子并不大,交往目的也简单,在一起也无非是吃吃饭喝喝酒,有些人因此成了酒桌上的明星,一晚上能赶三四个场子。在各种场合,都有可能碰上熟人朋友,城市的中心集中在城关区中心的某一片区域,每个人都在往里扎。往往是你说起一个人,对方就会告诉你这人是他的朋友,于是皆大欢喜,一切好说。非常功利主义的交往在这里不太多,人们以义气和玩乐为重。
兰州的生活压力不是太大,但这个人群里的人会给自己施压,就像贾樟柯电影《任逍遥》里表现的那样——他们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却能方便地得到大量来自外面的资讯,对自己的生活因此相当不满意,有极强的愿望去改变。他们会像一根被压服的弹簧一样积蓄自己的力量,一旦有机会便强烈地释放出来。他们会很直接地谈论自己的理想,描述却很简单——不同于现在。
被曝光的爱情
现实生活凶险无比,我们都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无处可逃。有一天,一对情人的隐秘生活被一张报纸莫名其妙地公之于众,恐怖就这样发生了!
兰州素来是个瓜果城,每年春天都有花事发生:东边是什川的梨花会,西边是安宁的桃花会。被曝光的爱情事件,发生在那漫天皆白百里飘香的梨花会上。
他和她,是两个过着平淡生活的中年人,激情不再,心已蒙尘,都已经厌倦了多年婚姻的平庸与无味。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之后,他们心头都萌动着一种久违了的新鲜激动。春天下面有两条虫子在动,这就是那个成语了:蠢蠢欲动。那个春天里面,他们像两条幸福的虫子一样,总想钻到黑暗而甜蜜的地里去。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要待在一起,又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他们,整日里东躲西藏。梨花会在乡下,是个不错的去处:风景好,游人少,花香就在空气中飘,农民们木讷而淳朴,吃农家饭,睡农家炕。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一对情人幽会的了。
那天,他们像两个过“六一”的孩子一样,带着矿泉水、面包、火腿肠什么的赶到了梨花会现场。在一棵生机勃发的大梨树下铺开报纸和塑料布,摆上带来的食物饮料,甜甜蜜蜜地靠坐在一起,你喂我我喂你,在阳光中蠕动着身体,享用这生命中温馨的日子。梨花会上,像他们这样的情侣很多,满脸写着幸福与温馨。还有很多人提着照相机四处拍照,走来走去攀高下低的,很专业的样子。这其中,正走动着一个某报的摄影记者。他花着公家的钱,不太心疼胶片,端起相机像端着一挺机关枪,逮着个什么图景就喀嚓喀嚓地拍上一堆。那对婚外恋的情人不小心撞入了他的枪口,正是梨花人面相映,煞是好看的人间幸福。这记者像个杀手,为了报社的赏金,狙击了这对幸福的猎物。
第二天,某报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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