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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你快点儿。”
他却低声笑,“还不求饶?”
她还是不语,就是坚持。那种漫长,简直无法计量。
最终,他笑,“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可以在床上游泳了。”
她恨恨地一推他,他揽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劲,她斜在他身上,他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笑,“这可是你选的。”
谷雨未觉得,在床上,他就是一头狼,怎么都不满足的狼,想出各种办法折腾人的狼。
所有一切可能的姿势他都试验过了。
每次过后,谷雨未就想,他究竟经过了多少练习,才会如此的精于此道。
这个问题,她真问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感兴趣?”
“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忽然笑,“你这个表情,特别傻,傻里傻气的。”
她哼了一声,然后他说:“要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困难,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又哼了一声,却不知,他又耍什么花招。
他支起胳膊,看着她,“你和展一鹏,到底上没上过床?”
她愣了下,别过头,“这问题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
“我让你再回答一遍。”
“回答过了,我便不再回答了。”
他扭过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真上过?”
她挑衅,“嫌弃的话,你可以放我走。”
他看了她半天,忽然笑了,“为什么要嫌?知道男人笑话男人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吗?不是权力、不是钱,而是……是什么呢?嗯?”
谷雨未把头转过去,他却继续笑着说:“看你这生涩的样子,想必他是个银样蜡枪头。下一次,我要拿你去笑话笑话他。”
谷雨未恼,“没廉耻!”
他大笑,“所有男人在床上都没有廉耻。”
然后他堵住了她的嘴,几乎要把她撕碎。
自鹿鸣公开了与正谷合作的消息后,正谷的股价总算止住了颓势,不死不活,却离顶峰时差得太远。展一鹏曾经做了一个推算,说正谷与国际投行签订的对赌价格肯定比这个高,对于正谷来说,要想彻底摆脱,还是得有钱才可以。
到底鹿鸣的合作协议在多大程度上能够缓和正谷的局面,还很难讲。她的底牌鹿鸣都知道,但他的态度让她摸不透。她还记得鹿鸣在最开始时说的话,他不保证正谷能好。她总觉得,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让她吃惊。
她问过,但鹿鸣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展一鹏说,股票市场不仅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连对手都看不见,你基本上是和你的假设在作战,如果假设错了,那你全盘皆输,而且,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学科。不流血、不费子弹,用最美丽繁华的方式,一瞬间就可以摧垮一个企业,逼死一个人。
如果从哲学角度来看,这算什么?
她想不出来,这算是什么理论。
她已经进来,在结局之前,不能离场。
鹿鸣并不愿意和她谈正谷。她吃饭的时候问,他就扔了勺子,“汤里有石子,吃着碜牙。”
她火了,“你就是不想回答是吧?”
鹿鸣笑,两手交叉,头歪在上面,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问?”
“你为什么不想回答?”
“别人的事,我为什么愿意回答?”
“你!”
“要我回答也可以,先说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气鼓鼓的,“你说什么关系?骗和被骗的关系、算计和被算计的关系、欺负和被欺负的关系。”
鹿鸣哈哈大笑,“你似乎漏了一种。”然后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了句什么。谷雨未毫不犹豫地踩了他一下,鹿鸣猝不及防,只好屈着腿跳两下。
欢娱过后,她问:“正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鹿鸣扯过凉被,“我累的时候,不想讨论这么沉重的事。”
她掐他,他握着她的手腕,“再掐,我就把你的手指给折断。”
她还是掐他,他真的折断了,却只是她的指甲。
“这是警告,不要惹我。”然后他抱着她,呼呼地睡过去。
在他怀里的时候,她会想,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然后她会看看那张脸,睡得很熟,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突然给他一刀。